董氏和冯氏自然是一定要和孙女坐一辆车的,虽然惦记孙女会累,但是董氏和冯氏还是忍不住问个不停。
娇娇也是睡饱了,这会儿见到娘亲和奶奶,欢喜都来不及,哪里会困倦。
她干脆从空间里拿了吃的,又兑了一壶蜂蜜水,里面加了两滴的玉髓,喊了勤多默多送到后边马车,无论大人孩子一人都来一杯。尤其是晕船,还有虚弱的刘氏,嘱咐她一定喝一杯。
忙完这些,娘三个才边吃果子边说起闲话儿。
董氏和冯氏离开几乎一年,日夜惦记家里,想问的可是太多了,家里的变化也是太大了。
几乎都是两人问,娇娇回答。
虽然很多事情已经在送去南边的书信里写过了,但娇娇依旧耐心的仔细解释,偶尔调皮打趣两句,惹得董氏和冯氏笑个不停。
这般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冯氏和董氏终于累了。
于是,两人盖着毛毯歪着睡着了。
娇娇坐在两人旁边,听着她们绵长的呼吸,还有车底下炭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真是无比的安心。
很多时候就是这般,无论在外如何强势,能力过人,但只要回来家,到了父母亲和长辈面前,我们就依旧是那个需要保护需要疼爱的孩子。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就是到了八十岁,有妈妈就依旧可以做个孩子。
马车轱辘碾压着冰冷的水泥路,迅速往前跑着,很是平稳。
这般一直跑到天亮,跑到太阳生到东山顶,终于到了京都。
孩子们也都是睡饱了,打开车窗对着高耸的京都城墙惊呼。
“快看,那是城墙,真是高啊,是不是比含山关还高!”
“我们走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高啊?”
“是不是离得远的关系,学堂里的先生说了,远看和近看是不一样的,眼睛会骗人!”
很快,窗子就被大人关了起来,嗔怪道,“不能开窗,小心染了风寒喝苦药。这里可是比南边冷太多了,你们刚回来,过几日适应了,叔叔带你们去京都玩儿?”
“叔叔说话算数!”
“我要糖人!”
“我要看杂耍!”
“我要点心,娘说咱家铺子的点心最好吃。”
孩子们的声音或者清脆,或者娇嫩,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却好似绿色的禾苗一般,让人满心满眼都是希望,都是喜悦。
车队没有进京都,直接拐到西南的粮囤村,早有侍卫快马赶回报信儿了。
村里大半的人,连同老爷子带了林佳几个,甚至还有福来县赶回的林大山,北茅回来的林大河,林大海和林华,还有国公府回来的周心秀。
几乎是车队一到,众人就迎了上去。
“娘!”
“奶奶!”
“哎呀,这是喜子?都这么大了!”
“老夫人,大夫人,您们可回来了。大伙儿都盼着呢,您二位不在,大伙儿这日子都过得没意思!”
“是啊,老妇人,我家里包了豆包,南边没有这一口儿吧,过会儿就给您送一篮子尝尝新鲜。”
“大夫人晒黑了,那南边的太阳真是厉害!”
冯氏和董氏等人一下马车,就被围了起来,众人你一句,我一嘴,简直热闹的要翻了天。
最后还是几个平日同董氏相熟的老太太,喊了大伙儿,“咱们先散了吧,老夫人刚回来正累着呢,等过几日闲下来,咱们再来说话儿。左右老夫人也回来了,以后空闲多着呢。”
董氏也是笑呵呵应道,“是啊,我还给大伙儿带好东西了,都在船上呢,等送回来之后,咱们再聚。”
众人都是应着,纷纷行了礼回家。
林家众人这才进了大院儿,冷清了将近一年的家,立刻就热闹起来。
果冻儿和小鱼儿还好,已经长大了,有了哥哥姐姐的模样,不肯随意疯闹。反倒还要帮忙照管着弟弟妹妹,倒是喜子、丸子和栓子三个,虚岁才四岁,正是淘气,喜欢玩闹的时候,满院子疯跑。
只有念慈,小小的姑娘趴在冯氏膝头,安安静静,偶尔甜甜一笑,分外惹人怜爱。
娇娇取了小半盆蜂蜜,成功贿赂了熊大,差遣它驮着三个淘气小子玩耍,结果又被旺财抬爪子勾住了裤脚。
猫大爷下巴抬得高高,嘴里喵喵,显见也是想念空间出品了。
娇娇搂了它,狠狠撸了几把,到底把小鱼干,蜂蜜啊,分了它一盆。
结果再找恭喜时候,却是不见影子,就问道,“果冻儿,恭喜留在南边了吗?”
“是啊,姑姑。义婶婶还有华婶婶她们要晚几月会来,奶奶怕她们想家,就留了恭喜给她们解闷儿。”
“好,知道了。”
娇娇摸摸侄儿的头,笑的安慰,“我家果冻儿都是大小伙子了,能为家里分忧了。中午姑姑亲自下厨给你做焦烧肉条,好不好?”
果冻儿已经是小小的少年,被姑姑搂着,脸色就有些害羞的红,但听说好吃的,眼底就亮了。
不过,他瞧瞧姑姑微微隆起的肚子,就道,“不,姑姑怀着小弟弟太累了,我们吃什么都行,姑姑不要下厨了。”
小鱼儿一身蓝色的袄裙,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