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看的头皮发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勤政殿的门被再次打开,几个阁老低着头,神色古怪的走了出来。
他们身后,是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明德帝,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则是笑眯眯的安国公林老爷子,还有同样笑盈盈的战王妃!
说好的薨逝呢,说好的毒杀呢,说好的…
所有文武百官脑子里都像被雷劈了一般,瞠目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
“朕不过是同安国公喝了一会儿酒,怎么就薨逝了?怎么朕眼皮子底下就血流成河了?怎么十五就要披着龙袍登基了?”
一字一句好似锤子,砸的文武百官矮了一截又一截,最后齐齐跪倒在地,“皇上…我们,皇上恕罪!”
本来被扯到一边的孙皇后却是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不是得意吗,看看,哈哈哈,你们也被耍了!我得不到,你们也一样!哈哈,都该死,都该死!”
至于孙嬷嬷则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嚷着,“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们都吐血了,都吐血了!”
万全上前,指了指几个小太监,小太监会意,立刻死死捂住了孙皇后和孙嬷嬷的嘴巴,拼尽力气把人拖了下去。
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寒风吹过,真是萧瑟之极。
方才众人有多兴奋激昂,这会儿就有多惊恐。
皇上还活着,他们却已经推举了新皇!这是做什么,篡位吗?
怎么就没人进去看看,皇上是不是真的死了?怎么就出了这样要命的乌龙?
一定是世家一系太过笃定,一定是阁老和丞相们也没要求,一定是他们…昏了头!
明德帝冷笑,背了手,望向所有人,“皇后连同世家一系,在战王妃亲手做的吃食里下了毒药,幸好战王妃警醒,及时发现。朕一时兴起,将计就计,打算看看世家到底有什么安排。不想各位爱卿倒是给了朕一个惊喜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文武百官恨不得把脑袋插进砖缝儿里,他们其实也知道皇帝方才“死”的蹊跷,但都被从龙之功冲击的昏了头,没想追究,也没敢追究!
明德帝勉强出了气,想起一会儿还有重头戏,就道,“都起来吧,不知者不罪,你们也是被世家叛逆蒙骗了。朕不怪你们,但是有两人,朕一定要计较!”
文武百官听了,就赶紧起身,都是松了一口气,但最后一句让他们又提起了心,左右看看,不知道是谁让皇上这么嫉恨!
“王丞相,十五,你们说说看吧!大越统治天下二百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胆敢谋逆复国!前朝余孽,猖狂自此,正当我们大越无人能识破你们的阴谋吗!”
明德帝脸色青黑,虽然已经知道真相有一段时日了,但在他眼皮子底下,儿子和朝堂上势力最大的丞相,居然是前朝余孽,这简直把帝王的尊严当烂泥一样踩在脚下了。
特别是十五皇子,他当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居然是别人的种!
这别说是帝王,就是普通农人,街边乞丐也不能忍啊!
前朝余孽,阴谋诡计?
所有人的心情好似坐了过山车,从地狱升到天堂,又从天堂落进地狱,根本反应不过来。
但趋吉避凶的本能,让所有人立刻后退,只把王丞相和十五皇子留在了中间。
十五皇子到底年轻,脸色惨白,不相信他就这么容易暴露了,极力想要辩解道,“父皇,一定是哪里错了?儿臣是您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是前朝余孽!父皇!”
王丞相却是抬了头,一脸冷笑,高声道,“安国公同战王妃真是好算计,毒杀了皇上之后,又寻人易容成皇上的模样,到底图谋什么,打算让战王那个残废登基吗?”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十五皇子,立刻抽出腰刀,喊道,“安国公,你到底把父皇如何了?”
王丞相扫了惊疑不定的文武百官一眼,恼道,“本相在朝堂多年,你们也是看着十五殿下长大,如今一个冒牌货就要把本相和新皇扣上个前朝余孽的名头,意图颠覆大越!你们还等什么,杀了冒牌货,拨乱反正,在此一举了!”
百官被说动,再望向明德帝的眼里就带了几分探究,毕竟一国丞相和太子都是前朝余孽,这事实在太惊悚了,根本不可能。
王丞相同十五皇子根本也没指望众人提刀杀人,只要他们迟疑一下就好。
十五皇子举起手里的腰刀,高声命令身后的兵卒,“众将听令,跟随朕杀了乱臣贼子,待得功成,每人黄金万两!”
当初,战王从关外离开,就把最亲信的兵将都带走了。这次十五皇子在边关抗击蛮人,所带领的兵卒多半是从各地抽调的,也算他亲手带出来的,忠心不错,本就期待他们的将主做了皇帝,荣华富贵加身,如今自然是一力支持。
于是,一千兵将提刀就要杀上前。
殿前护卫明德帝的精兵自然是同样提刀上前,眼见两方就要杀在一处,文武百官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宫门外又闯进来一队精兵,足有一千人,迅速把所有人,包括十五皇子带来的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