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人有好报,林家这么好的人家,怎么就遭了这样的难呢。
“老爷子,求您再想想办法,一定保住王爷的腿啊!”
几日功夫,唐元要作战,要安抚军心,更担心王爷的伤腿,吃睡不香之下,他瘦的两颊都深陷下去了,眼睛布满红血丝。
这般单膝跪地恳求疯爷,几分悲壮,看到所有人都是心里叹气。
战王有如此挚友兄弟,实在难得。
崔召老将军也是上前行礼,沉声道,“老神医,只要您开口,什么好药都成,我们西征军上下肝脑涂地也要找回来。
请您一定保住王爷这条腿,我们西征军上下,没齿难忘您的恩情!”
疯爷恼怒的摆手,嚷道,“你们逼我有什么用,膝盖取了那么一大块,我能让它凭空长出来啊!残废定了!有今日求我的心,当初怎么不护好他!”
说罢,他还不解气,指了脸色苍白的夜岚继续开骂,“还有你,不是天下无敌吗,不是自诩聪明第一吗,怎么就让人算计了!可怜娇娇那丫头,在家里日盼夜盼,盼回去一个瘸子,让她怎么嫁!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你不但要伺候一个残废,还要帮着你挡下那些才狼虎豹。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摊上你这么一个蠢货!”
众将听得都是低了头,他们都听过,林家待战王如何亲厚,也知道战王把林家的小郡主当眼珠子疼爱。
如今出了这事儿,不知道林家会如何。
就如同疯爷说的,战王若是残废了,朝中怕是要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把战王拉下王位,甚至踩在脚下,永不翻身呢。
林家若是选择不离不弃,就要替战王拦下所有危险…林家会如何选择呢?
夜岚挣扎坐起,扯下嘴里的布巾,虚弱吩咐道,“把伤口消毒消炎,包扎好就罢了。
若是残废,也是天意。”
程大夫扭头抹了一下眼角,手下就要动作,却被疯爷一把挥开。
“一边去!到底是哪个歹毒的畜生,伤口上下了腐蚀草,要多挖一圈儿血肉,否则明日就要继续化脓。”
说着话,他就把布巾重新塞进夜岚嘴里,手下拿起锋利的小刀,飞快的剔除腐肉。
乌黑的血肉被一点点割下来,众人都是看都脊背生寒。
夜岚更是疼得几乎昏死过去,但他依旧死死抓了被褥,额头上的汗水落雨一般嘀嗒…好不容易伤口清理完,上了药,重新包扎,众人才长松一口气。
疯爷把东西扔给程大夫,转身就往外走。
程大夫赶紧喊人,“老哥,你这是做什么去?”
“我能干什么去,当然是报仇!敢动老子的人,真当老子死了不成!”
疯爷掀开帐篷就走,扔下一句,“给他熬生骨生血汤!”
正巧钟正几个迎面撞见疯爷气冲冲出来,听得这几句话,当即就掉头跟着疯爷一起出了军营。
唐元追出来,立
刻点了两千精兵也跟了上去。
疯爷纵横江湖的多少年,依靠的可不只是医和毒,一身的武功也是天下数得上号的。
这会儿眼见徒儿残废,救不回来,想想娇娇那丫头不是知道哭成什么样子,这么多年被林家的温暖磨灭掉的戾气就重新爆发了。
他右手长刀,左手毒粉,直接快马冲进四国联军的大营。
蛮人们没想到居然有一个老头儿单枪匹马闯进来,惊愕中,眨眼间就被疯爷收割了几个脑袋。
待得蛮人反应过来,拎起刀枪反抗的时候,毒粉也散开了。
有蛮人七窍流血,有抱着瞎眼哇哇大叫,但等着他们的,无一例外就是死亡。
很快,消息就报到了主帐,四国首领都惊愕出来探看。
结果,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在人群纵横,飞来飞去,没个起落都带走几条人命。
大金的王子眼见死的都是大金骑兵,就有些急了,提着弯刀上前,结果被疯魔一样的老爷子一刀划在了背上,若不是亲兵以身抵挡了一半力气,怕是他立刻要被砍成两半。
亲兵们冒死把王子抢回去,护了起来。
弥渡王爷惊得手里扇子都掉了,高声问道,“这是什么人?
大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厉害的江湖高手!”
北蛮七王子自从几年前败在林家和战王手下,可是下了大力气收集消息,这会儿猜出疯爷的身份,就道,“这是战王的师傅,定然是战王残废了,他来报仇泄恨了!”
弥渡王爷弯腰捡起扇子,笑道,“原来是病死的老虎最后一次发威啊,他就是天下无敌,我们几十万大军…”可惜,不等他说完,一把柳叶刀已经飞了过来,直接划开了他的右侧脸颊。
若是再下移一点儿,他的脖子就保不住了。
“啊!”
弥渡王爷惊恐的捂住流血不止的脸,惊恐大叫。
弥渡以美为荣,毁了脸,比要他的命还严重!众人见此,再也不敢小瞧当枪匹马的疯老头儿,立刻组织兵力开始围剿,人海战术。
好虎架不住群狼,疯爷再是厉害,杀了一通之后也是气力不及。
幸好,钟正几个冲进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