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谢了。”
娇娇笑的一如往常,应道,“怎么不早些派人来送信儿,也准备几样你喜欢吃的饭菜?”
“你做的,我都爱吃。”
水生久别重逢,欢喜的忘了分寸,这话林家人听了不觉如何,赵三生却皱了眉头。
一时间,饭菜端上,众人一起吃饭,没了老人孩子们,比之往日可是冷清太多了,只有水生一个好似什么都不知道,欢喜非常。
吃过饭,夜色也深了,水生没有直接去狼头山作坊,而是去了排房。
年前,他就在狼头山作坊,跟着大师傅学炼钢了,排房这边是林家安排跟随他的剑手落脚之用。
不过也有他的房间,平日不愿意在狼头山或者学院里住,他就会过来。
当然,他最想住的还是林家大院儿,但林仁兄弟们陆续成亲,多了很多嫂子,他也不算熟悉,不好常进出。
跟随车队过来的剑手们,已经把排房拾掇干净了。
两个风夫人安排跟来伺候的丫鬟,甚至把正房的被褥都换了新的。
他们离开的这段日子,林家每隔几日也会有小厮和丫鬟过来帮忙拾掇擦抹,但总不如住人时候精心就是了。
两个丫鬟初次到粮囤村,本以为国公府如何富贵,哪里想到就同普通农家富户没什么区别,心里有些失望,手下忙碌的时候,说起闲话儿就有些不好听。
“原本见少庄主常住这里,还以为多富贵呢,没想到这么简陋穷困。
真是不知道少庄主到底怎么了,居然住了好几年?”
“是啊,这里哪有我们山庄好啊。
我听说,这个林家给少庄主下药了,勾了少庄主的魂儿。”
“别乱说,小心被主子听到受罚。”
“这也不是我说的啊,是五小姐说的,就是大小姐提起林家也是没有好脸色呢。”
“这么说,夫人派咱们过来,也是怕少庄主受了委屈?”
“当然了,少庄主身边没有自己人伺候,夫人如何放心。
再说少庄主已经快要二十岁了…”这个丫鬟没有说下去,但晕红的脸颊却说明了一起。
她们从答应夫人安排,跟随过来,贴身伺候少庄主开始,就是默认了给少庄主做通房的事实。
若是这段时日,她们能哄得少庄主喜爱,再怀个一男半女,就是铁定的姨娘了。
另一个丫鬟也是脸红,手下铺着被褥,就越发温柔了。
站在门外的水生倒不是刻意要偷听两个丫鬟的话,实在是因为等待剑手来回复,无趣之下多注意了几分。
不想,他这一听居然听出了母亲派丫鬟过来的用意。
他是又羞又气,虽然没有挑明,但家里人都知道他心里只有一个姑娘,绝不会改变。
可是母亲依旧枉顾他的心意,给他安排了这两个通房。
若是被林家知道,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娇娇身边,同那人争一争。
再听得两个丫鬟已经在屋里小声商量,晚上谁先“值夜”,他就越发恼怒了。
正巧剑手的队长进来回报,他劈头盖脸就砸了一句,“派两个人,把屋里那两个丫头送回山庄,立刻,马上!”
剑手队长下意识望了一眼外边黑漆漆的夜色,迟疑了一瞬,到底没有敢反驳,立刻扭头出去让人准备马车。
两个丫鬟听得动静,从屋里出来,听说要送她们回去,都是跪下磕头,哭哭啼啼不肯走。
可惜,她们的眼泪只让主子觉得恶心,没有一点儿怜惜之意。
于是,两个立志要做姨娘的丫鬟,就这么落脚不到一个时辰就踏上了归程。
屋子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水生才忍了怒气,问道,“打听出什么了?”
剑手队长立刻上前,低声应道,“少爷,村里确实有些不对劲。
明面儿上多了巡逻队,暗哨也多了一倍,另外村里人好似都不知道林家家眷去了哪里,好似是起早赶路走的。”
“书院和作坊呢?”
“少爷恕罪,书院和作坊的防护最严格,属下怕引起误会,不敢多探问。”
水生点头,应道,“是我心急,忘了这个了。
你下去忙吧,明日我亲自去查看。”
剑手队长行礼,退了下去,留下水生胡乱洗漱睡下,翻来覆去的,梦里都是疑惑和不安。
第二日一早,他早早就去了学院。
因为他是客居在林家,也算林家半个子孙,学院这边虽然没有正式入学,却一直在试验楼这边出入,没有人防备他。
所以,他这时候进学院,守门的管事和亲卫都没拦着。
水生先去给姚老先生等人行礼,寒暄几句,提起从自家山庄拿了一种锻烧法子,打算同师兄弟们改进验证一下,他就告辞去了试验楼。
这里依旧是火炉通红,学子们抱了大碗,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寸步不离的看着炉子,偶尔说笑几句,很是热闹,通往日并没有不同。
水生却愈发疑惑,转而又出了学院,直奔狼头山作坊。
这里他就越发熟悉了,拿了腰牌就直接进去了。
往日忙碌的各个厂房里,居然难得安静下来,所有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