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算了
“还是读过书的姑娘呢,真是连花楼里的花娘都不如。人家花娘缠头还要老鸨同意,摆个小酒席呢。读书人做事,原来这么下贱!”
林平在太平港这么多年,可以说是庇佑一方平安,众人都拿他当自家人。如今被生生逼迫的撵出家门,以后肯定不能在太平港了,百姓们免不得心慌,这嘴里就越发骂的恶毒了。
南先生还罢了,书院里的小姑娘们却是忍不住了,脸色嘤嘤的哭个不停。
有人就娇声喊着林平,“林将军,你就不管管吗,这些贱民在骂我们,在骂潇潇师姐呢!”
临平冷冷扫了她们一眼,同渔民们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放心,我林平如今只是林家普通的族人,但依旧是平寇团团长,是水师将军,依旧会庇佑一方 平安。大伙儿遇事,尽管找我就好。
今日给大伙儿添麻烦了,我这就先告辞了”
渔民们本来就没几个怨怪林平,谁年轻时候还没犯过错呢。要怪就这个狗屁的书院,若不是他们逼迫,也不会是这么个结果。
所以,他们纷纷高声应和,“林将军客气了,有什么用到大伙儿,您也一定让人来喊一声。”
说罢,他们就纷纷散去了,不留下继续看热闹,也是对林平的维护和尊重。
如此,石堡前迅速安静了下来。
南先生醒过神来,还想说话,林平已经转向了霍潇潇,问道,“你想好了,一定要嫁我?”
霍潇潇下意识摸了肚子,咬了嘴唇,应道,“当然,我怀了你的孩子,当然要嫁给你。”
林平点头,“好,那就跟我走。”
说着,他就牵了马缰绳,调转了马头,预备往海州城去。
南先生极了,上前伸手拦了,呵斥道,“林平,你放肆!霍潇潇是我们书院的大弟子,怎么也不能让你这么轻易就带走了!”
林平挑眉,冷笑问道,“你这么带人上门,不就是为了逼迫我娶她?如今我娶了,你还要拦着,那我不娶了,你把人带回去?”
“那怎么成,你不能不娶!”
南先生自然不同意,林平一把挥开他,应道,“既然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人了,再同书院没有一点
儿干系。你又凭什么拦着?”
马鞭一响,林平跳上车辕,马蹄声声敲在水泥路上,迅速跑向了海州府城。
留下南先生和一众女弟子们傻了眼,他们之所以这般破釜沉舟带了霍潇潇上门讨公道,无非是为了拿捏林家,以便林家为书院所用,庇佑书院。
哪里想到,如今林家彻底得罪了,林平更是不理会他们,他们到底是图个什么?
“先生,怎么办?”
有女弟子小声问询,惹的南先生跳脚,“还能怎么办,赶紧走,回府城,然后给书院和霍家送信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同样,这一时刻,石堡里的堂屋中,众人围坐,老爷子的第一句话也是这般说。
眼睛通红的林护第一个跳起来应和,“爷爷说的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就这带上船队杀去他们那个狗屁书院的老巢,随便安个搜查流寇的罪名,也能把他们的老巢掀翻!”
就是一向厚道的林大江和林荣都没有反对,显见对于海澜阁书院如此逼迫,以至于林平被驱逐,他们
都是一肚子的气。
在他们看来,自家的孩子是有错,但要容许家里帮忙善后,帮忙妥善解决。但今日海澜阁书院的做法,就是奔着结仇来的。这就是林家的生死大敌,绝对不能轻轻放过。
老爷子却是听得皱眉,转向娇娇问道,“娇娇,你怎么说?”
娇娇身旁坐了海女,有玉髓滋补,她身体不至于如何糟糕,但是她留下,林平被驱逐,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一直在发呆,有些失了魂魄一般。
娇娇看的心疼,想起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二哥,她更是恼怒。
她想了想就道,“爷爷,我要先承认错误。救出二哥和那位姑娘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之间有些问题,但我一时心软,只以为隔开他们不见面,这事就算过去了。回来之后,我只急给嫂子调理身体,想要嫂子早些生个孩子,二哥就收心了。我没想到,事情会糟糕到这个程度。
若是当初没有心软,先给那个姑娘诊脉,骗她喝一碗药汤,也不至于今日会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使得家里受到如此羞辱。二哥更是…”
说到这里,娇娇就哽咽停了下来。海女却是回了神儿,握住了她的手。
林护也是哭了起来,应道,“爷爷,不怪妹妹,是我的错。我也看出二哥和那个姑娘有事儿,但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老爷子摆摆手,叹气道,“说到底,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你二哥的错,他自己承担,不能责怪你们。何况,咱们林家人的手上只染仇人的血,那姑娘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们没有动手,这是对的。我方才是想要你们说说,海澜阁书院今日这般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什么旁的原因,难道只是为了那个姑娘讨回公道,要一个名分?”
这话倒是提醒林护了,他立刻抬了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