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倭人们都是气得跳脚,哇哇叫的更厉害了。鸿胪寺来人还算客气,直接让侍卫们半护着半拉扯把他们带回了衙门。
“找孙达人!”
倭人的使者生硬的抄着大越话,喊着要找大理寺卿孙茂。他的心愿也很快得到了满足,他被请进了一件屋子,但随行的倭人却不能进去。
倭人本能的觉得不好,毕竟他昨日上街时候,大越的百姓虽然戒备,但还是点头哈腰,很是谦热情,今日这般,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他开口就问道,“孙达人,那些三户,珍珠,都送进你家。你不能不管!”
孙茂眼底闪过一丝不喜,心里也是满是鄙夷。化外之地的蛮人就是如此不懂事儿,什么时候收了礼就成了他办事的奴才了,如此无礼?
“井上使者不要着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之所
以把你们请回来,是因为今早大朝会的时候,有人提出你们倭人在我大越沿海烧杀劫掠,甚至抓了很多青壮送去内岛做奴隶。皇上已经下令派人过去调查,若是查清此事不真,自然会放你们回去,还会有赏赐。”
他的话说了一半,果然就见井上变了脸色,惊恐中带了三分心虚,他就忍不住挑眉冷笑起来。
宫里方才传了消息,让他把朝会只是说给这些倭人,借倭人这把刀给战王同林家找点儿麻烦。如今看来真是一步好琪,这倭人如此模样,显见是不愿然人揭了老底,就是为了活命,平安回去内岛,他们也定然会清楚一些“障碍”啊。
这般想着,他就露出了一副无奈样子,说道,“我在朝上也极力为井上大人争辩了,但战王说了,他的妻舅林平就在海州落脚儿,组建了平寇团,可是没少同你们倭人正面拼杀,证据确凿。
朝中大人们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战王言之凿凿,无奈之下,皇上才下令彻查,若是没有战王坚持,你
们也不会有进人这场无妄之灾。”
“你是说,若是战王不再坚持,不,不再污蔑我们,我们就可以顺利离开京都,回去海上。”
井上还算不傻,迅速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孙茂点头,应道,“自然,满朝堂上下就战王一人主张调查取证,甚至还提议要组建水师,发兵铲平你们内岛呢。战王特别宠爱未过门的王妃,也是林平的妹妹清宁郡主,几乎几日见到都不成,也幸好如此,否则他怕是都要立刻带兵赶赴海州。先前草原蛮人,南夷,都是被战王踏平灭国。内岛还没有南夷十分之一大,怕是半月就能把内岛踏平。”
说起战神的战绩,即便孙茂不是同一阵营,语气里也不自觉带了几分傲气。
井上却是听得脊背寒凉,他就如同井底之蛙一样,在海州肆无忌惮的劫掠,以至于他就以为整个大越的兵将,都如同水师一般都是缩头乌龟,有名无实。
如今突然听得草原蛮人和南夷都被这位战王踏平,他脑海里下意识就想起一副画面,老弱被残杀,妇
人被欺辱,强壮被当做奴隶。只不过画面里的大越人换成了他的同胞倭人…
“不行!”他冲口就喊了出来,转而改了母语大骂,神色里惊恐又愤怒。
孙茂自觉火候到了,就道,“总之,井上大人这一段时日要委屈在我们这里多住些时日了,本官已经吩咐下去,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但你们也不能随便进出,不要让本官难做就是了。”
说罢,他也不等井上再说话,就直接喊了人进来,带井上下去。
井上带了五十人,都是带刀武士,这会儿被下了腰刀收在一个房间,由两个小吏看守,然后院子门就被锁了。
所有武士都聚到了井上身前问询,到底出了什么事。
井上换了母语,也不怕被人听去,仔细说了事情始末,武士们都是皱了眉头,开始大骂。
虽然他们觉得大越人都是鸡鸭一般孱弱,但身处
千百万的鸡鸭中间也足以让他们心虚,更何况这些鸡鸭还不见得真就是他们认为的鸡鸭,其中还有灭了草原蛮人和南夷的杀神在…
但也有聪明人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大人,若是那位孙大人没有骗我们,战王就是唯一主张铲除我们的人。若是能杀了这位战王,或者让他忌惮,不敢扣押我们,甚至发兵,是不是这次的危机就解决了?”
“对啊,河内的话没错。大人,属下愿意去暗杀那位王爷,百死不悔。”
“属下也愿意前往!”
众人都是争相抢着去刺杀,这让井上非常满意,点头道,“你们都是内岛的勇士,整个内岛都会记住你们今日的壮举!”
他用力挥挥手,转而却是说道,“但我却是不打算刺杀那位王爷。”
“为什么,大人?”
众人问询,井上得意一笑,小小的三角眼睛闪着
狠毒狡诈的光,“若是杀了战王,所有人都会猜到是我们下的手,而且那位王爷还是这里皇上的儿子。最好抓到他那位心爱的王妃,而且还要活的,这样,这位王爷才能听咱们的话。否则,他心爱的王妃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大人英明!”
“大人果然厉害,咱们也顺便尝尝王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