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有话说
众人看得眨巴着眼睛,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说好的权谋争斗,血腥杀人,怎么画风突转,改言情剧了…
“父皇,儿臣回来了。”
夜岚牵着娇娇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倒,身上的铠甲叶片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一声响,惊得众人都是回了神。
林家老少却是双膝跪倒,拘谨的齐声喊着,“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德帝收了脸上的疑惑,赶紧抬手示意儿子起来,应道,“皇儿平身,你不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黄金城,怎么突然归来?可是战况不利?”
“父皇多虑了,战况很是顺利。儿臣已经打下了黄金城,南夷国主和朝臣狡诈,明降实反,儿臣兵力不足,干脆斩杀了南夷王室五十八人,外加文武重臣一百一十三人,如今黄金城尽在掌控,再有半月,战利品就会运回,足够填满国库,还请父皇尽早安排人手接管南夷国土,清理国库。”
“此事当真?”
明德帝听这些话,惊喜的直接站了起来。作为一
个帝王,没什么比开疆拓土更让他兴奋,这可是青史留名的盖世功勋,无论千百年后,史书上提起,明德帝当政期间,平南疆,划归大越治下,大越开疆拓土第一帝王。
只这么想想,他心里就忍不住颤抖。
“好,真是太好了!我大越从此多了四府十二城,两千里疆域!”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开疆拓土,大越昌盛可期!”
不论文武群臣们心里是真欢喜,还是假开心,这会儿都是跪下来,高声恭贺,惹得明德帝脸色更是潮红一片。
“好,赏,朕要大赦天下。”
听得这话,文臣之手的王丞相却开口道,“陛下,如此大喜事,自然是要大赦天下,但如何赦免,既能让百姓感念陛下的恩德,又保证律法的威严,还请陛下准许臣等商量两日。”
“这是自然,这事就劳烦丞相了。”
这样大喜的时刻,明德帝就是看丞相这张老脸都顺眼了三分,直接就准了下来。
当然,他就是不交给丞相,最后这事恐怕也是丞相说了算。但这么欢喜的时刻,就不提这么“悲伤”
的事情了。
三皇子生怕明德帝狂喜之下,给出什么赏赐,收不回来。他顾不得被明德帝厌恶,当即就站了出去,皮笑肉不笑的拱手同夜岚行礼,说道,“恭喜八弟再次立下如此大功,但是按理说,这会儿南夷初初归入大越,正是不稳的时候,你这个冠军侯不在黄金城坐镇,怎么亲自跑回来报信?还是另有私事,以至扔下战事不理?”
这话就是傻子都听得出,恭喜是假,问罪是真。
如此欢喜的时刻,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但三皇子已经开了口,就豁出去了,眼见众人神色不好,都是静默,他狠狠心又添了几句,“而且八弟回来,不但没有先来叩见父皇,反倒在城门口杀了大理寺卿,这是何意啊?难道八弟仗着功勋盖世,已经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也不把大越律法放在眼里了?”
不等夜岚应声,唐风却是出列反驳道,“三殿下久居京都,也未曾带兵出征,不知冠军侯为何赶回,也是有心可原,但殿下开口就说冠军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又至律法于不顾,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大越以孝治国,就是陛下也是盼着殿下们兄友弟恭,如今冠军侯带了满身征尘回来,殿下不是该先问询冠军侯是
否受伤吗?”
“你…”三皇子被堵的一口气梗在喉咙,脸色红的厉害,却也无法反驳。若是平日他也不介意演一场兄友弟恭,但是如今好不容易抓到把柄,他不赶紧下杀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惜,唐风偏偏抓了这事不放,他又不能说,他同夜岚不是兄弟,是生死仇敌。毕竟,何人身上虱子再多,总要在外边罩一件华丽的袍子给外人看啊。
其余朝臣们见此,都是低了头,有人暗觉痛快,三皇子虽然是嫡出,背靠世家,但品行实在一般,才学也不出众,心胸狭窄,偏偏自视甚高,清高骄傲,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但有人在偷偷琢磨,唐家是不是彻底站到了八皇子的队列里。当初北征草原,唐元同八皇子并肩作战,如今唐风又替八皇子主动反击三皇子,这已经太明显了…
夜岚侧头扫了一眼娇娇,见她虽然眼里有好奇,但神色里的疲惫却掩盖不住。他立刻不耐烦这般打嘴皮子官司,于是高声道,“父皇,儿臣有话说。”
众人听得正主开口,立刻都是抬起头等着看好戏。
明德帝也是不耐烦听吵闹,就道,“皇儿有话,
但讲无妨。”
“父皇,儿臣听说,林家之所以被押解进京自辩,是因为有人出首告发说林家欺压乡里,通敌叛国。”
夜岚冷脸说了几句,语气添了三分恼怒,又道,“林家在北茅人人敬重,老少妇孺尽皆感激林家带领乡邻种稻致富。这一点,但凡派人去北茅问询几句,就可真相大白。
若是御史们懒散,不愿去北茅查验,只想坐在京都听信一面之词,儿臣也无法。但北茅百姓看不过林家含冤入京,如今有几百人一路跟随到了京都,随意召唤几人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