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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我这会儿出来就在转悠呢,不知道把学堂修在哪里好,你也帮着参谋参谋,地方要足够大…”
“大伯,我替全族老少给您磕头了!”
里正直接就跪下了,他自小也是个聪明孩子,可惜家穷啊,勉强学了几个字,但想要进一步简直难比登天。出门去做工,家里爹娘又都重病,一堆弟妹要照顾,无奈一辈子就窝在村里,抓了机会做个小里正。
他的心思也整个都放在了族里村里,就琢磨着如何让他的孩子,让族里的孩子,能过得不像他这般憋屈。
先前大伯一家就出钱出力,办了族学,寻人教授武艺,如今更是要开建学堂,翻新宗祠,这简直就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
孩子就是一个宗族的希望,孩子们好了,家家户户就都有盼头了。
林家村何愁日子不好过!
“大伯厚恩,族人们必定牢记在心,您就是全族的大恩人。”
“起来,一个大男人怎么随便就下跪!”
老爷子力气也不小,一把扯起里正,脸上有些恼意,“我也姓林,我们一家都姓林,家里日子好了,给祖宗修修祠堂,给孩子们谋个前程,这都是应该的。难道我们一家不是林氏族人啊!”
“是,是,大伯,谁家不是,您家都是咱们族里人!”
里正欢喜的就差手舞足蹈了,“你放心,这事您不用操心,我今日就同族里说,春种之前,有一个算一个,都来帮着建新院子和学堂,还有修葺宗祠。大伯家里出了银钱,族人们出力,这也是应该的。”
“这样也好,族里人所有劲儿往一处使,以后也更亲近。”林老爷子沉吟片刻,就点了头,但还是嘱咐道,“学堂和宗祠,自然该人人出力,但我家建新院子算大伙儿帮工。一日中午和晚上供两顿饭,中午炖菜和馒头,晚上有肉有酒。先这么定吧!”
“大伯,这太破费了!还是都在自家吃吧,毕竟都是族里的事,您对族里已经很照顾了,家里建院子,大伙儿搭把手都是应该。”
“这些小事就别纠缠了,家里粮食都备好了,干的是力气活,就是雇来的师傅也这个招待,更何况还是自家人,怎么能饿着肚子干活儿?”
里正见老爷子坚持,也不敢再歪缠,又说了几句,他实在忍不住欢喜,告辞老爷子就往村里赶去。
路过小子们扎马步的时候,眼见他家二柱子哆嗦着腿,望着他的目光很有几分求救的意思,他抬手就在儿子头上拍了一记,“看什么看,赶紧好好练,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这些小子都是走了大运了!”
说罢,他同刘队长拱拱手,就走掉了。
二柱儿瞪了眼睛,不明白往日恨不得说话都慢三分的老爹,今日怎么走路都像个猴子蹦蹦跳跳…
终于熬到了地狱式训练结束,淘气小子们一窝蜂似的往家里跑,吃了早饭,他们还要赶去宗祠背书,先生虽然不罚蹲马步,但是手里的戒尺也是挥的毫不留情啊。
但不想跑回各家,家里的老娘居然没有同往日一般端上热粥和咸菜,他们就急的跳脚,嚷着,“娘啊,再不吃饭,去学堂就晚了。”
不知跟老爹和爷爷奶奶说着什么的婆娘,见儿子回来,一把就搂进怀里,嚷道,“你这好命的小子,以后可是享福了。你们要有新学堂,还是很大很好那种,可不用挤在祠堂里了。”
“新学堂?”小子们还有些听不懂,老娘已经是钻进灶间里去了…
这样的对话,几乎在家家户户都进行着,匆忙吃了早饭,孩子们奔去学堂,男人们就都跟着里正和族老聚集到了林家大院,有妇人们按捺不住好奇心,也扔了家里活儿,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董氏早早带着儿媳们捡了碗筷,备好了茶水瓜子,就等着族人们上门,毕竟建学堂修葺宗祠都是大事,族人们不可能一声不吭。
果然,族人们进门都是满脸感激,纷纷嚷着明日就来帮忙搬石料,扛木头。
妇人们也凑热闹,喊着来帮忙做饭。
林老爷子自然一一应了,又嘱咐林大江多买一份木料回来。
然后众人就一起奔去了村西,地方也没有如何纠结,村头小河上有架破木桥,过了桥正好有块荒地,因为临近河滩和树林,一直没开垦,如今正好拿来建学堂。冬日挡风,夏日凉爽,孩子们能下河洗澡,进树林练武,离得村里又不远,实在是合适。
当日,林老爷子就带了里正进城,二十两银子送上去,又批了一块宅基地,名字落在了林老爷子名下。
林老爷子也没推辞,什么事情都是先小人后君子,虽然如今族里不错,但多少还是要防备一些,万一以后有心思不纯的人想要生事,学堂的地契握在他手里,总是多几分胜算。
好似北风也感受到了林家村人的热情,居然也变得暖了起来。
很快,借着林家大院的院墙就搭起了一溜茅草棚子,棚子里砌了四口大灶,林保赶车从城里拉了四口十八仞的大铁锅,添上水烧上一天,大灶就里外干透了。
第二日,各家各户的壮劳力们,就早早聚了过来。虽然如今土地还冻着,但架不住众人热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