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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河扫了媳妇儿一眼,心里暗暗叹气,当年看中她精明,待自己又是真心,不顾父母反对硬是同王家结亲,如今看来,倒不至于后悔,就是越来越…
“这几日天气寒凉,客人不多。明日二嫂回家,弟妹也装盒点心回娘家看看吧。自从请到蒋师傅,咱们铺子生意可是更好了,这都是托了周叔的福气。”
周心秀正往簸箩里摆点心,听得林大河这话就笑道,“都是自家人,说谢就外道了。不过我明日确实也有些事,大山有个友人要来家里拜访,我要早些回去准备饭菜。”
“那好,弟妹还是拿两盒点心,大山读书饿了,总要垫垫肚子。我记得他爱吃那个桃酥,捡新出炉的多装一些。”
“好,谢谢三哥。”
周心秀笑着点头,手下依旧忙碌。
说起来,她这么多年一直庆幸当年嫁了林大山,林家日子清苦,但公婆和蔼,妯娌相处不错,难得的是林家兄弟真是齐心。林大山自小读书,没做过什么活计,但三个兄长从来没抱怨过,反倒是好吃好喝都紧着他,照顾周到之极。
还有什么比日子有奔头,家人又和睦,更让人心安欢喜的?
第二日下午,刘氏带了林华回老宅,周心秀回了顾家小院儿,林仁林义跟着蒋师傅在后院忙碌,前边铺子就剩了林大河和王燕夫妻。
王燕趁着空闲,偷偷数着钱匣子里的银钱,想起最后都要送回老宅,归公婆保管,她就忍不住肉疼。
于是,她眼珠儿一转就同自家男人抱怨,“大河,你说点心铺子也开了这么久了,银子赚了几百两,咱爹娘就没说什么?前几日,娇娇单独住了西间,又是木料又是布料棉花的,花了那么多,爹娘真是偏心,只心疼孙女,不心疼儿子儿媳啊。”
林大河正翻账册,家里如今子侄们都在学算术,还有娇娇送来的新记账法子,真是好用又直白。他只要填填格子就成了,省心很多。
别人还不觉得如何,他却是深知这记账法子的珍贵,正是欢喜的时候,突然听得媳妇抱怨,就皱了眉头,应道,“家里事爹娘做主,谁做多做少,爹娘心里都有数。嫂子和弟妹也在铺子里忙活儿,家里人也没闲着,谁都不多话,偏偏你事儿多。”
王燕撇嘴,还想辩驳几句,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林大河下意识就笑着迎了过去,却见原来是熟人,王记布庄的伙计赵三。
于是他就招呼道,“三儿,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赵三偷偷扫了王燕一眼,神色有些尴尬,低着头怯懦着没有说话。
但他这一低头,脑袋上的布帽子就歪了,露出里面缠绕的白色棉布。
林大河当初在布庄里,待伙计们很是不错,这赵三又勤快听话,为人孝顺憨厚,他一向当弟弟一样关照,这会儿见他受伤,就皱了眉头,“你这怎么伤了?是不是有事为难,赶紧说,我能帮,一定会帮。”
不想赵三听了这话却是红了眼圈儿,直接跪了下来。
“掌柜的,您能不能让我来你家铺子做工啊,我愿意签死契,什么活儿我都干,绝对不敢偷懒。我家里还有老娘,我若是没有工钱拿回去,我娘没钱吃药就活不了了…”
说这话儿,他就呜呜哭了起来,眼泪噼里啪啦掉在青石地上,看得人忍不住跟着心酸。
林大河赶紧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别哭,没有什么事过不去。走,跟我去后边说。”
赵三抹着眼泪,老实跟着林大河去了后院儿。
林仁林义也是认识赵三的,他们两个本来正在看着烤炉,听见动静就要上前,林大河却是摆摆手,直接带了赵三进厢房。
赵三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在林大河的追问下说了实话。
原来,王家铺子最近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王老爷心里急躁,脾气就越来越不好,免不得拿了伙计出气。赵三家里有老娘要养,最是缺不得这份工,于是也就被打的最多。
结果,王老爷昨日又动了辞退伙计,减少成本的心思,于是赵三第一个被撕毁用工契约,撵了出来。
他想找王老爷理论,又被砸了茶碗,头上流着血回去,老娘看了心急,倒是病情又重了。
说罢,许是想起老娘等着救命,他又哭着跪了下来,“掌柜的,求您收留小的吧,大恩大德,小人做牛做马报答掌柜。我娘…若是没有药,就…”
林大河心里也是气恼王老爷如此欺负人,但那毕竟是他岳父,不好多说什么。
他只能扶了赵三起来,略微一考虑,也就点了头。
老宅既然打算要再开一个木器铺子,以后一定要二哥一家打理,二嫂就不能继续在点心铺子帮忙了。而林大山日夜苦读,周心秀也不好整日在铺子,总要多照顾一些他的吃住。说起来,铺子前堂,就他们夫妻俩和林华看顾,若是他有事出门,就只剩了王燕和林华。王燕贪财,眼界窄,林华年纪小,经验不足。若是招了赵三进来,倒是多个好帮手。
这般想着,他就道,“既然你离开了布庄,以后就来我这里上工吧。不过,点心配方要保密,不好签工契,只能签死契。我可以给你十两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