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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抱了爷爷的脖子,倒是对那些小玩意不感兴趣,毕竟这么几年,林大江憨厚寡言,宠爱侄女的方式就是做了小玩意送到她手边,已经足足攒了一大箱子,实在算不得稀罕。
但爷爷疼爱她,她就是欢喜应着。
“好啊,爷爷。”
老爷子抱了孙女往屋里走,眼见孙女的眼睛还是盯在那些打制到一半的柜子和桌椅上,心头就是一动。
说起来,即便是农家,礼教不是那么森严,不讲究什么七岁不同席,甚至兄妹都不能常见面。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更何况他们一家都把娇娇当娇小姐一样宠着。
娇娇如今五岁,一直住在他们老两口里边的隔间,一来是方便照顾吃睡,二来也是疼爱不舍,但认真算起来,就有些不太合规矩了。
他于是停了脚步,试探问了一句,“娇娇,要不然爷爷把西屋收拾一下,给你单独布置个房间,好不好?”
“真的?”娇娇眼睛一亮,欢喜的厉害。倒不是她同爷爷奶奶不亲近了,实在是有了空间之后,她要时常进出,特别是最近,几乎每晚都要进去练武。还有夜岚的存在,她暂时都不想跟家里说。这样,住在爷爷奶奶卧房的隔间,就有写不方便了。若是有个自己的房间,当然行事跟更自由。
但转念一想,她又不愿爷爷觉得她嫌弃老两口,就赶紧补救,“爷爷,我要个书房就行,平日写字算账,晚上还是跟着你和奶奶睡。”
果然老爷子听了就笑了,“那怎么成,左右要拾掇一次,不如就给你布置一个闺房。听说那些南方那些富户家里的闺女,都是单独住一个绣楼。爷爷不能给你盖绣楼,好好安排一个房间还不算难。”
“呀,谢谢爷爷!”
娇娇抱了爷爷的脖子,喜的摇头晃脑,惹的老爷子差点儿抱不住她这个小肉球。再一想,过几年,兴许抱一抱孙女都不成了,他心里又酸涩起来。
于是添了一句,“你的新房间,要添什么东西,都跟爷爷说。”
“爷爷,我自己画图纸,让二叔帮我打木器好不好?不要什么好木头,柳木杨木都成,我就是要个别致的样子。”
娇娇的要求还真不高,就是想把自己前世用惯的家具在这个时空重现。不是这里的如何不好,就是觉得对前世寄了那么一丝牵挂和念想。
“这是小事儿,你只管画了样子拿给你二叔。还有,被褥也让你奶奶缝新的。”
老爷子大手一挥,极有气势,正好董氏从屋里出来,听得这话就笑着嗔怪孙女,“你又哄你爷爷什么了,被褥不是去年刚做的吗?”
娇娇笑嘻嘻搂了爷爷脖子,不肯说话。
老爷子点点她的鼻尖,笑骂,“精明的丫头!”
说罢,就同老伴儿说了几句。
董氏很是舍不得孙女办搬出去,但是想想孙女那些特异之处,也就没有拦着。
娇娇欢喜疯了,吃了午饭就撵了哥哥们背书,然后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林荣口渴进来喝水,眼见妹妹画的认真,就多看了几眼。结果这一看,就喜欢上了,难得开口问个不停。
娇娇要求的家具,也不需要什么繁复的雕花,做工很是简单,就琢磨着给哥哥练练手。
于是就窜到哥哥背上,央求道,“荣哥哥,你帮我打这些家具,好不好?我跟二叔说,这几日让我爹帮他打下手。”
“真的?娇娇,你不怕我…打不好这些家具?”
林荣眼底都是跃跃欲试,但说话还是有些犹豫。
娇娇赶紧给哥哥猛灌鸡汤,“当然不会,荣哥哥以后会是大越最好的木器匠人,今日就当是哥哥接的第一单活计!”
“好,你放心,哥哥一定给你打一套漂亮的家具,把你的房间布置成最漂亮的闺房!”
林荣欢喜坏了,背了妹妹满屋跑,惹得娇娇的小胖手抱了他的脖子,笑得欢快之极。
一旁写大字的其余小子们,哪里还有心思握笔啊,都是凑上跟前,嚷着要一起帮忙,给妹妹布置闺房。
小辈儿们如此友爱亲近,林家长辈们自然要支持。
老爷子也舍不得孙女的闺房当真用最差的杨木柳木,就拿了银子,带了儿孙亲自进城去木场买木头。
北茅县这里没有高山,自然没什么好木材,但是北地寒凉,耐寒的松树很多。想要找些好松木,还是容易的。
于是早晨空车出门,晚上回来时候就拉了一整车的木头。
大半都是松木,还有几段南边来的杉木和榉木,瞧着就不会太便宜。
但娇娇看了,只欢喜的跑前跑后给爷爷叔叔们张罗吃喝,让他们好好歇歇,却半句没说给家里添麻烦了,花了银钱之类的话。
亲人们对她的疼爱,她自然感激,却不觉得惶恐,因为她这一辈子会千百倍的回报。她活在他们的疼爱中,他们也必将一辈子住在她的心头…
正房的西屋,原本被董氏做了小库房,平日放了几个柜子,装些儿孙们在城里带回的点心啊,一些布料尺头啊,不舍得丢弃的旧物啊。
自从娇娇得了空间,这个先前最是宝贝的小库房就备受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