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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见儿媳这个模样,想起王家老太太,散去的恼怒立刻又有了聚集的迹象。
“对,花了足足三十两呢。拼着砸上老本儿,我也要给孙子置办一份好聘礼,娶个好媳妇儿。”
“那怎么成?”王燕顾不上琢磨婆婆这话是不是针对她,急着高声提醒,“家里可不是只有保哥儿一个小子,我家仁哥儿义哥儿也十岁了,眼见也要说亲了…”
“你给我闭嘴,这个家还是我在当呢,怎么安排我说了算!你有这个力气,赶紧去剁猪草,平日就在城里躲懒,好不容易回来就多干点儿!”
董氏也不愿意同她歪缠,扭头就进了屋子。
冯氏也是气哼哼遮好聘礼,扯了娇娇去菜园摘菜。留下刘氏,笑眯眯递了豁口的破菜刀给王燕,“他三婶,赶紧剁猪草吧,马上就要喂猪了。”
王燕心里气得厉害,却也不敢当真在婆家撒泼,只能接了菜刀,狠狠剁猪草出气去了。
原本她以为剁了猪草就算伏低做小替老娘道歉了,哪里想到,整整一个下午,董氏好似忘了还有两个儿媳,就使唤她一个。
剁了猪草要扫院子,院子扫完要缝补一堆小子们的衣衫裤子,缝完还要拿去洗…
待得晚饭时候,饭菜端上桌,王燕已经累的是拿筷子都费劲,哪里还有心思探问菜里的肉是哪儿来的。
倒是林老爷子开饭之前,正色同全家老少发了话。
“明天是保哥儿下聘,聘礼已经置办完了,花了三十两银子。你们不要以为偏心保哥儿,以后家里日子好了,你们娶媳妇儿,聘礼只会多,不会少。”
家里同林保年岁差不多的,只有林荣和林平,哥三个平日都在一起干活儿,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怎么会因为大哥娶媳妇置办聘礼而心里存了罅隙。至于其余小子,若说兄弟们多吃一个果子,可能会急的跳脚,但聘礼…是什么东西?
所以,归根到底,老爷子这话就是说给儿子儿媳们听的。冯氏和刘氏都是赶紧说道,“都是林家的小子,爹娘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只有王燕脸上红红白白,嘴里吃着米饭,都尝不出什么味道…
林仁林义想起先前爷爷说的话,猜的又是老娘因为大哥定亲聘礼说了什么歪话儿,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渐渐也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心思简单。相比于亲娘,其实奶奶和大娘二娘对他们更照顾疼爱,平日同哥哥弟弟们吃一样的,穿一样的,从来没因为爹娘不在身边,就如何吃苦受委屈,以至于他们从来也想不起爹娘。
许是觉得他们大了,爹每次来,还偶尔会拉了他们嘱咐几句,但娘却每次回来都要私下问他们是不是奶奶和大娘二娘待他们不好。
若是不好,他们身上的衣衫是谁缝的,他们的碗里的肉是谁夹的?
但娘再不好,也是娘,再不愿意亲近,总也是她生了他们。
两个小子都是无奈了,索性低头不理会,大口吃饭,大口吃肉,早点儿长大,下田干活儿或者进城做工,孝敬爷爷奶奶和伯娘们,还要给妹妹攒嫁妆,就是娶媳妇,也自己赚钱置办聘礼!
夏末的清晨,虽然一如既往的热闹,但已经微微开始有了一丝凉意,远远的东山头上,太阳刚刚费力的爬上去,喘着粗气的时候,有勤快得农人甚至已经锄完两垄地了。
林家大院里,一家子老少早早吃过了饭,待得穿戴喜庆的媒婆李三娘上门,就准备出发去赵家屯下聘了。
为了显示对长孙媳妇的重视,对这么亲事的满意,林老爷子准备亲自上门,女方则是行事稳妥的刘氏同行。
娇娇在家无趣,红英这几日又总是想让她再骑一次大黑,以便为大黑的温和忠诚正名。娇娇被逼无奈就缠着爷爷要一起去赵家屯,出门透气外加“避难”。
林老爷子对孙女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于是冯氏特意给闺女好好拾掇了一番,就送了众人出门。
林家的犍牛今日也不用下田了,刷洗的毛色锃亮,拉了木车,车上放了担子,坐了娇娇,林三娘和刘氏。
至于林老爷子和赶车的林大江,都是心疼犍牛,一路走去了赵家屯。
高大全的媳妇儿赵氏是赵家屯族老赵三伯的小女儿,身上三个哥哥,未出嫁之前也是备受疼爱,这么多年高大全从山上猎了野物,不论是野鸡兔子,还是狼皮,赵氏没少往娘家送。
所以,这次他们全家回来走亲戚,也是心安理得住了这么半个多月。
先前,刚回来第二日大宝贪玩,早晨起来就跑丢了,几乎吓得赵家上下都半死,疯了一样找,不想却被林家误打误撞救下了。赵家不是那没良心的人家,所以,高大全给林家送了一头猪作为谢礼。赵家虽然看着心疼,也没拦着。
不过,高大全又把大莲许给林家做长孙媳妇儿,赵家却是有些不满。
别的不说,大莲性情温柔,孝顺懂礼,又做的一手好针线,赵家三个儿媳早就看中了,想要定给自己儿子做媳妇儿,只不过碍于颜面,谁也不好先开口。没想到这块肥肉,居然先被林家的“狐狸”叼走了。
存了这样的心思,赵家三个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