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推到我。
阮秋本来准备一肚子的情话要跟楚青说的, 这下好了,人家这一句铿锵有力的话像是大锤子一样,不仅仅把她的情话给砸了回去, 连带着整个人都给砸懵了。
楚青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眼里居然有一种阮秋不敢对视的正气。
对,就是正气。
阮秋张着嘴想要解释,楚青先她一步:“不是么?阮阮, 你不是这么想的么?”
阮秋:……
她是这么想的。
不, 她不是这么想的。
她是这么想的……
阮秋整个都要崩溃了, 她在心里已经举起八十米高的大砍刀,一刀一刀把苏警长片成直接能下锅煮的肉片了。不用说了,青青能说出这样简单粗暴的话,肯定拜她所赐。但是……她不想推倒楚青么?不,这肯定是否定的回答,可真的只为了这个么?回答也是否定的。毫无疑问的,阮秋对楚青是渴望的,并且渴望入骨……她已经数不清了,多少个深夜,楚青那样妩媚的出现在她的梦里。可是……真的单单是贪图她的美貌么?并不是,阮总身边, 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或许没有超过楚青的, 但清尘妩媚典雅高贵, 从不缺乏。
在天堂与地狱之中徘徊, 这种刀背上游走的感觉,阮总如今也品尝到了,吃了哑巴亏还不能解释。
楚青等待了阮秋片刻,看一向伶牙俐齿的阮总怔怔的看着她,红唇轻启又闭合,闭合又翕动……反复好几次,楚青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果然真的被苏钰说中了。
不知为什么,楚青的心里有微微的酸涩,她看着阮秋:“你我很快就会结婚了,结婚之后,如果你要行周公之礼,我是有义务配合的。”
阮秋:……
这一套一套的,真的是要憋死她才罢休么?
楚青的手放在腿边,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动,那模样就像是天女下凡被人侵犯了一样。
阮秋知道,这个时候她再不说点什么,在楚青心中,她可能真的就成了玩弄人家感情的靠权势就想得到人的身体经典狗血里的霸道总裁了,“青青,不是那样的,你明明知道,我们在高中开始就很……亲密了。”
楚青对上她的眼睛:“那个时候你离开了我,说是要出国,永远不回来了。”
阮秋:……
苍天啊。
杀了她吧。
谁能告诉她今天的青青为什么这么犀利。
额头的汗都渗出,眼看着楚青失望的要离开,阮秋坐着垂死挣扎,她的手一伸:“你要相信我,大不了就算结婚了,没有你的许可我也不会碰你!”
楚青回头惊讶的看着阮秋。
当俩人的目光对上那一刻,阮秋的心凉了。
她被算计了。
她居然在楚青眼里看到了一丝得逞的笑。
楚青点了点头:“没想到阮阮……好吧,既然你想如此,我会答应你。”
说完,人家潇洒的离开了,只留了一个冷酷的背影给阮秋。
阮秋摊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看了好久,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给安亦然发了信息过去。
——你如果敢和苏钰在一起,咱俩就绝交了,绝交了!!!
阮总更年期的症状又上来了,第二天一早,央卓看着她虚浮的脚步,眼下的黑眼圈就明白了。
相反的,楚青则是神清气爽,她和阮秋一起出的门,开了车离开。
今天她是下午的班和夜班,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观音禅寺。
她每年都会在生日那天过来看一看,不像是那些烧香的信徒为了做些什么,她只一个人静静的跪在蒲团前,看着佛菩萨放空自己。
寺庙的主持普缘认识她,楚青第一次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被师父带着的小尼姑,如今,已经变成了偌大寺庙的主持。
她看着楚青微微的笑:“有心事儿?”
楚青看着她,微风轻轻的吹动,带起寺庙沁人心脾的檀香,阳光之下,她眉间那颗痣,犹如朱砂,不点而红:“师傅,我爱上了一个人。”
这样的话,以楚青的性格,突然跟谁说对方肯定会非常惊讶。
普缘双手合十,她微微的笑:“阿弥陀佛,青青长大了。”
楚青转过头看着普缘:“您都不惊讶么?我……我这样的人不该有感情的。”
楚青从一出生就被黑色笼罩,现在的年代,医学如此发达,可是她的母亲还是去了,重度羊水栓晒,她出生之后,父亲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不久之后意外身亡,说是在极限运动攀爬的时候十足跌落悬崖,可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而这一切,都不是她自己知道的,是那个小时候每每来家里,抱着她和哥哥在人前笑的温和,在无人的角落里阴森着脸告诉她一切的二叔告诉她的。
楚青一直不相信,直到大了,她亲自去查,又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蛛丝马迹才发现原来,她从小知道的意外去世的三叔,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黄兰和楚天赐在楚青心中,无论是亲生也好,收养也罢,既然将她养大,那都是她的亲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