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弃婉儿肚子里的孩子不顾。”林仲皱眉。
林敞生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这样,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眼看着时婉儿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时家又一直不肯松口,他除了继续这样耗下去,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看见林敞生陷入沉默,林仲叹了口气,说:“刚刚听凝儿说,你曾经去找过她,我猜…你是不是想向她借钱?”
林敞生听林仲这么问,脸色顿时变了,林仲瞧着他的神色,脸色肃穆:“看来我猜的没错。”
“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刚才凝儿与我说起你的事,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敷衍她…敞生,为何你现在又不想见她了呢?”
面对林仲的质问,林敞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怎么不会不想见魏凝呢?他每天都在想念她,从未停止过
对她的思念。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无颜去见她。
失信的人是他,犯错的人是他…即便他有再多的苦衷,也没脸去见魏凝。
那天去魏府找魏凝,确实自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所以也没做他想。而现在,他反而庆幸,那天幸好魏凝没见他。
“我没脸见她…爹,您别问了。”
看见林敞生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林仲知道自己再继续追问也是无用。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时婉儿这件事。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是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林敞生稳定了下心绪,说道:“欠债的人,不止我一个。我自然是要向他好好讨要!”
魏凝回到卫府,一连几天,林仲还是没叫人递给她任何林敞生的消息,她顿时寝食难安。
这天与卫凌风在房间用完早膳,魏凝打算出门再跑
一趟百草堂。没想到卫凌风却重重放下碗筷,对她说:“你是不是还要去百草堂找林敞生?”
魏凝有点惊讶,自己出去都是避着府里的人,卫凌风是怎么注意到的?
“我去找师兄…有点事情。”魏凝支支吾吾地说。
“你有什么事情不能找下人去办,非得自己亲自去呢?”卫凌风满脸不悦,“别忘了你现在已经嫁了人。”
看见卫凌风不高兴,魏凝心里也不舒服。她虽然是嫁了人,但是林敞生又不是别人,偶尔见见自己的师兄,有错吗?
“林敞生是我的师兄,就算我嫁了人,难道以后我还不能见了?”魏凝也不高兴了,撅起了小嘴。
“师兄?”卫凌风忽然冷笑,“你心里是把他当师兄,还是夫婿人选呢?”
“卫凌风,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凝感受到了卫凌风的冷嘲热讽,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上一世卫凌风就是喜欢对她这样,所以他们两个没
少吵架。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别让我把话说透。”卫凌风说到这里,把碗筷一甩,就走出了房门。
“你——”魏凝显然被他气得不轻,“你”了半晌愣是没说过一句话。
束锦一直都在旁边站着,听着魏凝与卫凌风的对话,看见卫凌风走了,才小声对魏凝说:“小姐,世子爷走了。”
“我知道。”魏凝没好气地说。
“小姐其实你也不要生气,我看世子爷他…应该是吃醋了…”束锦犹豫半晌,从旁劝道。
“哈?吃醋?”魏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束锦说的是什么意思。
束锦点点头,瞧着魏凝的脸色,继续说道:“所以小姐你也不要生气了。世子爷这是在意小姐才说这话的。”
是吗?魏凝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丝醋味…
这卫凌风,没想到还是个醋坛子啊。
魏凝心情有点复杂,因为早上卫凌风的一生气,魏凝便改变了自己的决定,暂时不去百草堂,免得惹卫凌风不快。
自己虽然并不在乎卫凌风的感受,但是也不想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既然现在与卫凌风在一起生活,就好好相处,她也不想总是跟卫凌风吵架。
看到小姐改变了自己的决定,束锦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姐能跟世子爷好好相处,自是再好不过了。
卫凌风踏出府,脸上一片阴寒,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奇跟在他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卫凌风照例要去军营里处理军务,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往军营行去。忽然马车到了半路就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卫凌风问,还在在意早上的事情。
“主子,林大夫在前面,似乎有事找您。”
奇坐在马车外面,看见林敞生就站在他面前阻挡了去路,半步都不肯挪。
卫凌风愣了,半晌才说道:“正好,我也一直想要跟他聊聊。奇,你去跟他说,叫他到珑月楼等我。”
“是。”
林敞生听到卫凌风的回复,便往珑月楼走去。奇驾着马车,紧跟其后。
来到珑月楼门前,卫凌风下了马车,看见林敞生早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卫凌风,眼里闪着憎恨。
卫凌风无视林敞生冰冷的目光,径直走到珑月楼掌柜面前。
“给我开个包厢。”
掌柜自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