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迷迷糊糊中醒来,揉了揉眼睛。
这感觉,怎么跟她重生醒来时一样。
莫不是自己又重生了?魏凝一阵恶寒,赶紧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自己现在好像是身处一个茅屋内,魏凝看到满屋堆放的都是杂草。她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双脚都被麻绳绑住了。
看来自己真的是倒霉到家了。魏凝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能够想象,魏国公府此时一定乱成一锅粥了。
“束锦,是我对不起你。”魏凝不停地在心里默念。
魏凝顿时觉得头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重生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更为恶劣。对了,自己前世是怎么死来的…
魏凝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对临
死之前的场景,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天啊。魏凝真是觉得无语问苍天。究竟是谁把自己劫持的?她还能回得去吗?如果回不去,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
这心里的一连串疑问让魏凝对未来更是恐惧。
茅屋内的桌子上放了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虽然脚被麻绳绑住了,但是双手还是能活动自如。魏凝思索片刻,双手并用拖着身子爬到了那张放着油灯的油腻腻的桌子面前。
桌子并不高,桌子旁还放着一张凳子。魏凝很容易就攀到了桌子,伸手拿到了那盏油灯。
她小心翼翼地把油灯举到了自己脚上绑着的麻绳面前,火苗很快把麻绳烧出了一个小缺口。
魏凝忍着被火苗灼烧的疼痛,终于一点一点地把麻绳给烧断了。
双脚终于自由了,魏凝活动了下手脚,把油灯放回原位。站了起来。
魏凝来到茅屋门前,才发现门是从外面给锁上了。
这屋子也没窗子,魏凝有些丧气,但并没有灰心。此时她很明白,最重要的便是自己要保持镇定。于是她干脆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魏凝心里害怕,灵机一动,便钻进了茅屋内放着的杂草堆里。
杂草堆都是畜牲的味道,魏凝险些吐出来。钻入杂草堆没多久,借着杂草堆的缝隙,魏凝便看到茅草屋的门被人推开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人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都是村夫打扮,一个满脸络腮胡,一个模样长得还算清秀。
“张吉,你说,你把这小姑娘绑了有什么用。你可知道这小姑娘是谁吗?别忙没帮上,反倒给我们添乱!”那个模样清秀的人率先走了进来,一直回头看着后面那个满脸络腮胡的村夫说。
“你懂个屁!。”那个满脸络腮胡的村夫往他脸上唾了一口,“我既然绑了她我还不知道她的身家来历?那天你也看到了,在卧龙书铺,你看卫家那小子对这个小姑娘热枕的样。我告诉你,绑了她只有好处没
有坏处。就算不能威胁卫家那小子,也能狠狠地敲上一笔。咱们逃亡的路费可全靠她了!”
“你可别全想的太过简单了。”模样清秀的村夫哼哼两声,“那些权势岂是那么好摆弄的?咱现在只是被卫家那小子一个人追踪。现在你倒好,把另一家权贵也扯了进来,你是嫌我们事情还不够多是吧。你看看,现在全城戒严,我们连门都没法出!”
“这些只是暂时的。”满脸络腮胡的那人挥了挥手,“她爹虽然说是权贵,但是手上又无兵马。除了拿钱来赎他女儿,他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二人说到此处,便往魏凝刚刚躺的地方看去,这时才发现,屋内居然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那个满脸络腮胡的村夫率先叫了起来。
“人不见了,走,我们赶紧出去找!”满脸络腮胡的村夫说完就要往外跑,那个模样清秀的人赶紧一把拉住他,“张吉。你别急,想想,这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屋内也没窗户。这人肯定还在屋里。”
名为张吉的村夫一拍脑袋,就与另一个人在屋里搜索了起来。
魏凝躲在草丛里,浑身都是冷汗。她现在已经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大概,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那天卫凌风想要抓的俘虏。都怪卫凌风,没事跟她瞎套什么近乎,搞得她现在祸事一大堆。
魏凝在心里已经把卫凌风骂了十万八千遍。
那两人在屋里找了一根棍子,不停地拨弄着屋内堆放的杂草。
魏凝藏身的杂草堆距离门边最近,眼看这两人已经越来越接近她了。魏凝一横心,从杂草堆里爬了出来。
横竖她今天是走不了了。倒不如主动跟他们谈判。
骤然从杂草堆里爬出来了一个小姑娘,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再看魏凝,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脏了,脸上也有几个泥印子。
魏凝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们。
“嘿。”那个叫张吉的俘虏率先出声:“这小丫头,胆子还挺大。”
另一个人也很惊奇,他摸了摸下巴,对满脸络腮胡的张吉说:“你还在干什么,赶紧把她绑起来啊。”
“等一下。”魏凝马上大声说道,“我可是你们现在逃出生天的唯一筹码,你们若不对我好点,我要是在你们手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想过你们会有什么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