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秋墨染上了怒意。
惠贵妃连忙改口，“不是，不是这样的，母妃只是害怕皇后还有后招，怕你的太子之位坐不稳，想让你狠下心，以绝后患。”
秋墨偏过头，没再看她。
“母妃回去休息吧。”
他记忆里温柔和善的母妃，终究只存在记忆里……
*
十天之后。
茶茶偷偷的回到了皇宫。
等待两天之后出嫁。
秋墨收到消息，立马去看了揽月殿。
小公主这段时间明显被精心照顾，看起来，比走的时候，小脸又圆了一圈。
啧，不知道这些天吃了多少好吃的。
他摇摇头，无奈的走过去。
“七妹妹，总算是知道回来了，眼下，婚期也快到了，准备准备吧？”
说完，秋墨坐在她身侧。
茶茶没急着搭理他的揶揄。
上下将秋墨打量了一会儿。
“你怎么了？”她问道。
她能感觉到，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明显了。
秋墨自嘲的笑了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怕是要让你看笑话了。”
秋墨将惠贵妃的试探与算计说了一遍。
这皇宫，似乎，除了她之外，他也找不到别的人说几句心里话。
自从周沉、叶竹离开之后，诺大的皇宫，仿佛空荡荡的。
茶茶细想了一下，将他给的信息综合了一番。
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她这人，向来不会说安慰人的话。
只好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人都是会变的。”
秋墨，“……”
茶茶见他仿佛没有被安慰到，又补充道。
“唔，当然了，也可能，从一开始，你母妃就没有变过，一直都是现在这副样子，可能以前只是伪装，你这样想一下，心里是不是好受多了？”
秋墨嘴角抽了抽。
默默把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开。
然后道。
“你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去安慰别人。”不然容易挨打。
太扎心了。
茶茶低头，有些心虚的喝了口茶。
好像，一不小心，往秋墨身上扎了一刀。
这个……哎，她真的不太擅长安慰人，所以，还是算了叭。
她比较适合当一个倾听者。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
扯着扯着，茶茶提到了周沉。
“三哥哥，我回来的时候，往月国拐了一趟，现在啊，周沉特别用功，每天都跟着学习治国之道，还会研读兵法……”
可惜啊，就是脑子不太聪明。
若是再聪明一些，也就不用跟现在似的，那么辛苦了。
秋墨眼神晦暗不明。
细细的听着她的诉述。
不知过了多久。
秋墨忽然道。
“我后悔了。”
“什么？”茶茶疑惑的望着他。
后悔？后悔什么？
秋墨望向远处，仿佛陷入回忆，“我不该帮他夺太子之位。”
如果周沉不是月国太子，也就不用承受那么多。
或许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跟在她们几人后面来回转，时常与他打架。
茶茶大脑飞速运转。
很快，就明白秋墨是什么意思。
她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何况当初那种形势，你不帮他夺太子之位，他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有得必有失，别想过去的事了。
三哥哥，向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