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只差把沙子都整个过手捏一遍了,也没有找到大河蚌。
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累得吁吁喘地出来,正好看到井珩和珠珠刚吃完饭,便问了句井珩一句:“先生,河蚌呢?”
一提到河蚌,珠珠心虚地转了下眼珠子。井珩却完全淡定,跟尤阿姨解释一句:“有个朋友来玩,看到河蚌活得年头长,很喜欢想要,我就送给他了。”
尤阿姨一听“哎呀”一声,“不会要去取珍珠的吧?都说大蚌里珍珠好啊。”
没养过没感情也就算了,养了那么长时间,天天给它喂食换水刷蚌壳,再想到要是被杀了的话,甚至做成一盘菜摆桌子上,那还是挺难受的啊。
井珩不常说谎,总归没那么自如,好在他面冷说谎也看不出来,清清嗓子道:“不会的,我朋友不是那样的人。”
这样的话倒还放心,尤阿姨松了口气。但她又想想,以后那大河蚌都不归她照顾了,操这个心干啥,反正死活都看不见,这便不去多操这个心了。
她去厨房洗手自己盛点饭,就着自己给自己留下来的菜,把午饭吃了。吃完收拾厨房餐厅,对她来说都是很轻松的活,一会就干完,而且干得清爽。
吃完午饭后,井珩和珠珠要休息一会,尤阿姨也便没在井珩这里多留,回去自己屋里躺着休息去了。刚从工厂生活脱离出来,这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因为每晚宿舍里都有人打呼噜,尤阿姨也没怎么睡好过,今早起得也早,所以躺在床上揉了几下腰,便闭上眼睡着了。
她睡觉前没设闹钟,这一觉睡得十分沉。欲醒不醒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睡多了头也昏,然后便这样迷迷瞪瞪睁眼,视线里突然出现个人头,目光定定地正盯着她看。
尤阿姨被这场景吓得猛吸了一肚子惊气,差点翻起来从床上滚下来,一直到视线清晰下来,看到趴在她床边盯着她看的人是珠珠,她才捂住胸口松口气。
这口气松完,尤阿姨出声,“珠珠啊……是你啊……”
珠珠看她被自己吓得连滚带爬坐到床的另一头,模样滑稽,被逗得正咯咯笑呢,这会笑着回答尤阿姨,“是我啊,你那个样子干什么呀?”
尤阿姨把手从胸口放下来,“我被你吓的呀。”
珠珠还是笑,“你好搞笑呀。”
尤阿姨好脾气,“你开心就好啊。”
而珠珠突然跑这里来找尤阿姨是有目的的,她把上午尤阿姨对她说的话记住了,来找她教她化妆呢。小孩心性就这样,一件事记在脑子里,就分分秒秒要去做这事,哪里等得了啊?
珠珠坐到床上,看着尤阿姨,“你睡醒了吗?你来教我化妆吧?”
尤阿姨没醒透也早被她吓清醒了,她吸吸鼻子,觉得不大透气,还有点鼻音,对珠珠说:“好啊,那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洗把脸,再来教你。”
珠珠坐在床上等她,“你去洗脸吧。”
尤阿姨住的地方总共没多大,她进洗手间洗个脸梳好头发再出来,走不了几步就又回到了床边。她的床头有个梳妆台,刚好能坐着化妆。
尤阿姨这里有不少化妆品,有以前的女雇主送的,当然好一点的都给萧雨芹用了,剩下不好的就自己留着。萧雨芹自己买了化妆品不想用的,也会给她。
她教珠珠化妆,让珠珠坐在梳妆台前,却捏了捏珠珠的脸说:“珠珠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啊,什么都不用化,比人家化了妆的还好呢。”
她可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子皮肤有这么嫩的,真个叫水做的。说夸张点,都快赶上那些几岁的奶娃娃了。小孩子因为刚出生,没有经历过什么风吹日晒,皮肤甭管黑不黑,反正都嫩。
珠珠哪管这些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学化妆,她不会化,所以让尤阿姨先给她化。她端端正正坐在镜子前,跟尤阿姨撒娇,“你给我化嘛。”
尤阿姨看着她笑笑,拿妆前乳隔离这些,往她脸上抹,抹一样,珠珠就要问一样——“这系什么呀?”、“这个又是什么?”、“这个呢?”……
问完了,自己再重复尤阿姨的话——
“哦,这是BB霜啊……”
“这是腮红啊……”
“这系口红啊……”
尤阿姨给她仔细化一通,其实没化什么,眉毛稍微描一下就行,她的五官不画都比别人的明显。嘴唇上涂了口红,比不化的时候红很多,这个是最让珠珠喜欢的。
化好了妆,主要就是个红嘴唇比较明显地是化过,尤阿姨又把抽屉里的一盒皮筋拿出来,给珠珠编头发,说给她编个公主编发。
珠珠问她:“编好就是小公主了吗?”
尤阿姨点头,“是啊。”
珠珠高兴了,美美地坐着让尤阿姨编,一点也不嫌坐着没意思。一直等尤阿姨把她头发编好,她在镜子里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地说:“哇……好漂亮呀……”
她觉得满意,尤阿姨也高兴了。
但珠珠要做的事情不止如此,她过来的主要目的她还记着呢,她要跟尤阿姨学化妆,要她自己动手画的。那些眉笔腮红口红她都认识了,当然要用啊。
用的话总得要个脸啊,这房子里也没第三个人,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