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两句,他双手负背:“徐扬身为内廷供奉,其画作,多用乾隆宣纸。
宣纸一说,有熟宣和生宣之分,生宣为画作之用,熟宣为写字之用。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这些?
而你这幅画的纸张,从色泽、质地来看,跟乾隆宣纸看起来像,实际上,并不一样。
但古物倒是古物,如果我没看错,这纸张大概是光绪年的。
而这画作的技法,虽然写实技法很是神似,但你可以看看这些墨迹转承之间,却稍有犹豫,没有徐扬真迹的那种飒沓流星干脆之感。
这个模仿者,只学到了形,却没学到意。
以我看来,这幅画的价值,的确不便宜,大概能值得2000块钱左右吧。
你要说我父母辛苦十年也赚不到这个钱,呵,我是不敢苟同的。”
“你……”
郑文冰羞恼地凑到画边又看了看。
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纸张?
技法?
陈靖这小子只是这随便一看,就看得出乾隆宣纸和光绪宣纸的差别来?
还看得出笔墨承接之间的犹豫?
“阿靖,没想到你懂这么多。”宋雨晨却是满脸欣喜。倒也确是个画痴。
“略懂罢了。”
陈靖微微一笑,“其实我从小就喜欢国画,也常去博物馆观赏那些真迹,看得多了,这真假的微毫区别,自然也就容易看得出来一些。”
说到这里,他礼貌地对郑文冰说道:“郑先生,鉴定证书这东西在这年头谁信谁就是傻子,你若质疑我的判断,你可以找专家另行鉴定。此外,我也申明一下,我不是个送外卖的。”
说完这话,陈靖感觉也装得差不多了。
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