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根针就可以将铁锁打开。”
上官鸿将椅子上的人扶起来,仔细打量他的脸色,“你附身了那名叫做米粒的人质?”
“嗯,她现在被困在闻栎的手术室内,手脚都被铁链绑了起来很难行动,那是一个完整的医用手术室,内部所有能够移动跟活动的物品,就是在手术台附近有一面靠墙的柜子,柜子里头放着闻栎准备手术所用的各种药物跟一次性针筒。”
宋兼语说完,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相册,对着镜头张口看了一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舌头接着说下去,“另外我想请你派人去跟白薇联系,问问她有没有什么话可以带给米粒,让米粒能够坚强活下来之类的话语,这个人被我反复附身后她的精神状态恐怕不太好。”
而且米粒现在恐怕一直都活在恐惧当中,她每一次睁开眼睛都要面对阿狗那个疯子,还要每一次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一次受了不知名的伤。
这些诡异的画面,很有可能在他不时,那个人会先一步精神崩溃。
宋兼语说完停顿了数秒,他打量着眼前的会议室,远处那张用来开会的白板上,还记录着警方查案的全部过程。
“再帮我准备一张手术床跟四条铁链,还原现场吧。”
上官鸿很快就将他要的东西都安排好了,秦时关将公安局那名祖辈就是偷盗的覃工警员找过来。
刚被人重新布置的房间内,宋兼语坐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从众多的铁链当中寻找米粒身上相似的形状。
“跟这个差不多,也是脚裸的位置有地方可以打开,下端是连接在手术台的正下方一个雕塑面具里,我伸手进去用力拽过,从另一端完全无法打开。”
宋兼语将挑选出来的铁链,给自己双脚绑上。
又示意一旁的秦时关拉着铁链的另一端,钻进手术台下方将铁链另一端焊接住。
再将双手也跟着全部绑上。
一旁的空桌子上,放着他们从医务室要过来的几个一次性针筒,还有几个点滴瓶上的针头。
仰面躺在手术台上的宋兼语,看向他们请来的开锁专家,“情况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现在俩个膝盖半月板都被拿掉,体内应该是被打了大量的肌肉松弛剂,现在我能够自救的工具就是那针筒,怎么能够将手腕或者脚上的铁链打开呢?”
覃工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沉默的看向那几根又细又容易断裂的针头。
随后他走过去,将其中一根针头掰断两节,然后走到宋兼语跟前,试着开启他手腕上的铁链。
“啪!”
针头断了,覃工又拿起桌子上的针头,这一次俩根一起放入锁芯内使用着。
十秒后,一直连接当中的铁链被人完好无损的从宋兼语手中拿下来。
“开锁讲究的是听觉跟手感。”覃工举着手中的针头给他讲解,“我能够解开这把锁,一方面是我曾经学过很多年,另外一方面是我现在俩只手都同样处于自由的程度,你现在试着自己拿起这俩根针头试试。”
宋兼语用绑着铁链的另外一只手单独尝试着,针头一根根从他手里因为用力过猛被折断,要么就是没有找到准确的位置掰断了针头。
房间里多余的人都离开了这里,留下覃工跟宋兼语一个人教一个人学。
“嘶……”脆弱的针头又一次断裂开来,宋兼语望着自己手指上再一次被针头划破的食指,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旁新的针头继续试验起来。
“你还是新人,想要学会这个能力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常人很难在一天之内学会解锁。”
覃工看着他手指上被针头扎到的那些伤口,提醒他不用太着急。
“加上米粒一共十三条人命,眼下除了这种办法之外我们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宋兼语也知道想要速成有多难,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就算再难他也不想轻易的放弃。
左手没有完好的地方他就换成右手继续练习。
阿狗那个人不是24小时都在家中,只要自己逃出去哪怕只是将那个房间内的全貌告诉警方,也许都能够帮上忙。
当天夜里,宋兼语没有再附身米粒。
上官鸿拿着从医院那里要来的内容,将纸条递给宋兼语。
“这是白薇给米粒的留言。”
宋兼语打开纸条,看着上方的内容默默叹息,“只剩下十二个小时了。”
距离第三名人质死亡,只剩下十二个小时,可他们至今还一无所获。
当天下午,宋兼语回到镜湖花园洗澡。
站在浴室内开着淋浴器的人,就听到远处传来“轰的一声。”
宋兼语将头上泡沫清洗干净,穿上浴袍推开浴室的门往外看去。
远处一道墨黑的烟雾漂浮在上空,不知哪里发生了意外爆炸。
很快消防车急救车的声音从大街上一路疾驰。
坐在审讯室内的闻堰抬头,一脸微笑的看着正对面坐着的周建明,“时间到了,看来我们的宋英雄并没有找出受害者的下落。”
周建明看着眼前那张得意洋洋的面孔,第一次恨自己穿着这一身的警服,不然他早就打死这个挨千刀的垃圾!
镜湖花园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