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兼语回到家的时候,宋母正在警方的陪同下在小区楼下散步。
他上前接替了女警的陪同,搀扶着宋母在人行跑道上慢慢散着步。
那名女警跟另外两名刑警汇合,三人在身后五米外跟随着他们。
宋兼语在前方扶着头发全白掉的宋母,“我已经将被绑走那几天内,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警方,他们现在应该在逮捕凶手的路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用自己的身体去冒险,总有一天我会将爸爸重新救回来。”
史红梅没说话,短短半个月内内丈夫昏迷儿子被绑架失踪,到丈夫去世儿子躺在医院内生死不明。
这些突如其来的灾难压垮了眼前的女人,从独自一人办理好宋宗明的葬礼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经过医生全方面的检查后确认她的声带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因为心理原因暂时失声。
宋兼语将人送回楼上,家里大半个月都没人居住过,到处都是灰尘。
从厨房里找到手套的人戴上后,拒绝了刑警的帮助一个人拿着抹布,将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
另一端,刑侦二队集合赶往石柱路二号别墅。
大门敲开时,江旬正跟江武在客厅内,用餐桌来打乒乓球。
敲门声让室内打球的二人同时停下来,举着球拍的江旬撩起身上的白色短T,擦了一把脸上的热汗后走过去开门。
“警察,全部举起手来抱头蹲下!”
刑侦二队郭文虎带领队员举木仓指着开门的青年,示意对方双手举过头顶,第一时间就有刑警从两侧冲上去将人戴上手铐拿下。
与此同时,站在餐桌跟前的江武也一脸茫然中,就被人用木仓指着拿下。
“根据证人指控江旬江武你们二人因为涉嫌绑架,非法拘禁现被临时逮捕调查。根据刑法第一百零九条,我们有权对你们的住所,身体,工作场景等相关物品进行搜查,这是搜查令签字不会按个手指也行。”
郭文虎将搜查令递给江旬,让人将他带到一旁去签字画押。
身后警车接二连三进入这栋别墅,这一次不再是随意查看而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详细侦查。
江旬耸肩,满脸无畏的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随后被人押送进警车直奔公安局审讯室。
头上纱布还没解开的江武,也被人带走进行调查。
公安局门口,周建明早就听到隔壁二队行动的声音,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时看向公安局大门方向。
当江旬跟江武被二队刑警押送回来时,周建明忍不住站起身来,站在窗边看着那对兄弟一步步被人押送进隔壁审讯室内。
“我去二队打听过,除了宋兼语的证词外,目前还没有其他的证据能够证明是这对兄弟犯的罪。”
“宋兼语身上的血不就是这对兄弟的嘛?刚才江旬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有缝合的伤口,这才半个月过去。还有江武,听说他被宋兼语用水果、刀在腹部划了两道,伤口不可能这么快愈合,做下对比就知道了。”周建明虽然不能再查这个案子,可是同样非常关心这个案子的走向。
秦时关没说话,他也看到了那名叫做江旬的嫌疑犯下车,根据多年刑警的观察对方哪怕被抓进了这里,都是有恃无恐的态度。
恐怕这个案子没那么容易就被破解。
隔壁审讯室内,江家两兄弟被分别关在一号跟三号审讯室内。
江武一进去就被人询问他头上那纱布是什么情况。
“喝醉酒跟我哥打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砸倒了花瓶。”
江武坐在椅子上,双手戴着手铐老实回答警方的提问。
“站起来。”
进行笔录的刑警让对方站起身,揭开他身上的衣服看向他的腹部。
肚子上除了一块还没消散的青紫淤青之外,没有任何的伤口跟刀疤。
检查人员不死心的来回触碰着他肚子,想看看这里是不是用了现在最流行的伪装假皮。
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伤口。
至于江武脸上的纱布,也请了公安局内部队医,亲自用工具将那些包扎的纱布揭开,看清他脸上那些伤口。
检查的队医从审讯室内出来,擦干脸上沾染到的血迹:“是割伤,像是摔倒了玻璃或者其他尖锐的物品上,看伤口愈合的程度估计有半个月左右。”
郭文虎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第一时间从石柱路赶回来,站在队医跟前抽着烟询问:“他的腹部确定没有任何伤口吗?”
“确定,我还查看了他的前胸跟后背,他身上没有任何其余伤口,腹部青紫的撞击痕迹看目前消退的程度,应该跟他脸上是同一天受伤。”
一号审讯室内的江旬就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脸上的伤口他说是跟弟弟打架时,不小心被溅出来的花瓶碎片割伤。
他们的别墅内现在有三十名侦查科警察正在详细搜查当中。
隔壁一号别墅内,阿狗坐在家中看着电视上的监控画面,望着满屋子都是人的二号别墅,平静关掉手中的遥控器,仰面躺倒在沙发上。
脖颈处曾经被宋兼语用水果、刀割伤的位置,现在变成一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