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去贴大字报。
贴完大字报,三人再次碰头,葛珲说道:“立春,刚才我路过向阳旅社,看到有人在监视你们,就想了个计策,把王年木住院的消息放出去,他们很快就撤了。还有,我在附近碰见于姨了,她假装发疯也去找你,她跟我说,想见你,我就让她来我家等,你要觉得行,就去我家,要是没空就去忙别的事。”
顾立春稍一思索便决定去葛家,他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下次回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今晚正好见一面,把事情都交待好。
三个人摸黑朝城西走去。
路上,顾立春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计划没完成。”
葛珲忙问是什么计划,顾立春小声说了。
葛珲说道:“你这个点子是好,可是今天没办法实施啊。那姓王的住院,他老婆孩子小舅子肯定得去医院陪护,那房子里现在没人。”
顾立春一想也是,时间太紧了,干点什么事都得争分夺秒。
葛珲又说:“其实这事我做最合适,我离他们不远,住得又偏,半夜出门也没人发现,就是有一点,我长得不像老爷子。”
顾立春道:“没事,我教你怎么画妆,你沾上胡子,戴上帽子,再穿上他的衣裳,远远地看着像就行了。”
顾立春的下一个计划是扮成他死去爷爷的样子吓唬王家人,目的一是给王家人留下点心理阴影,二是让那栋房子变成无人敢住的鬼屋,然后再找机会让他妈搬回去。其实装成他外公的样子更合理,可是顾立春长得不像外公,而且他外公跟王年木没有直接仇恨,震撼力不如爷爷。当然,也可以让两人轮流出现,毕竟他爷爷去亲家的房子里看看亲家,是走亲戚,合情合理。
三人开始商量计划的细节和步骤,赵高听说顾哥又出新剧本了,还是个更刺激的鬼故事,就有点激动,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也想参加演出。
顾立春从随身行李袋中取出爷爷的旧衣服,郑重交给葛珲,到葛家后,又手把手教他一些简单的化妆手法,再准备一些道具,像拐仗,老花镜之类的。
他们三个在屋里捣腾,老葛赶紧去厨房做饭。不久,于天蓝带着东西赶来,她先是进来看了一眼顾立春,说几句话,见三人正忙着,便进厨房跟老葛一起做饭去了。
半小时后,三个人终于把需要的道具准备齐全,也幸亏葛家是捡废品的,家里各种小工具都很齐全,捣腾东西也方便。
他们出来时,桌上已摆上了六菜一汤。
五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老葛开了一瓶景阳冈陈酿以示庆祝。
葛珲打趣道:“这酒可是我爸的宝贝,放了好几年了。”
老葛笑道:“今天高兴,开了。我跟你们说,这酒特应景,以前有武松打虎,今天咱们也打了老虎。我还有一瓶好酒,等咱们大团圆时再开。”
顾立春道:“我们那儿产的酒也很有味道,可惜我这次带来的送完了。等我回去,给你寄一箱,随便喝。”
老葛笑着把每个人面前的酒杯斟满,大家一起举杯庆祝。
大家一边吃菜一边随意闲聊,以前的现在的,想到哪儿说哪儿。于天蓝和老葛他们三个,都特别想听顾立春以前的经历。
顾立春就拣着有趣好玩的事情说了,特别是讲了他进农场以后的经历,中间还有赵高的戏份。
大家听得哈哈大笑,赵高有些无地自容地说道:“顾哥,咱俩以前那点事你就别提了。”
葛珲拍着赵高的肩膀安慰道:“你们是不打不相识嘛,很有意思。”
顾立春继续讲他的故事,讲他一路从临时工转正,再到农牧科科员,再到科长,中间也有孟念群和二伯的事。
“我跟你们说,我真得感谢我的那个对手王有成,若不是他,我还真不知道我的身世。当时二伯和念群在四分场的劳改院里,我在五分场,我根本没机会看到他们。结果王有成那家伙,一看他们两人长得跟我很像,就想拿我的身世做文章,偏偏我二伯就是不肯承认。王有成为了膈应我,还帮忙把我二伯和念群调到我身边,你们说他省了我多少功夫?等过两年,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我爸妈相认时,我得给王有成送一面锦旗。”
赵高拍手叫好:“顾哥这主意好,这锦旗咱们一起送,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他收到锦旗时的脸色。”
大家又跟着哈哈笑起来,于天蓝笑着笑着,忍不住落下泪来:“孩子,你受苦了。乡下我也呆过,你养父母家那么多孩子,你的日子哪有你说得那么轻松?你不提那些苦日子,不过是不想让我担心罢了。”
顾立春忙说:“妈,你别哭。我真的过得还行。就是小时候苦过一阵,后来就好了。我养母是个好人,她结婚几年没有生育,捡了我以后连生了几个孩子,她一直觉得后面那几个弟弟妹妹是我带来的,对我跟亲生的没差别。就是养父不怎么好,不过,他人不在了,现在换了个后爸,人挺好的。”
老葛感慨道:“真是老天开眼,谁能想到,你竟然还能活着?你说老爷子要是还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