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爱听,两人很快成了忘年交。两人一个不停地提问,一个大声解答问题,倒成了宿舍里的一道景观。
为什么陈禹不问其他人,专门问罗老头?因为他发现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很内敛,不像罗老头这么热情洋溢。其实罗老头不过是寂寞罢了,毕竟他耳朵不好使,跟他聊天费劲,时间一长,大家也不爱跟他聊,现在来了个陈禹,倒也挺好。
大家彼此熟悉以后,陈禹也想跟孟安京套近乎,但孟安京对于陈禹的靠近十分警觉,话从来不多说,尤其是涉及到顾立春的事情,他更是十分谨慎。
陈禹抚额叹息,估计是他总变着法儿地向罗老头套问顾立春的消息,引起了孟安京的警惕。
他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行为,待身体一恢复,他又开始跟孙厚玉和赵建立两人套近乎,两人都知道陈禹是顾立春的朋友,对他也格外照顾。
再加上陈禹跟赵高吴胖等人早就认识,他很快就在五场混得如鱼得水。他又善于打探消息,没过几天,就把顾立春的消息搜集得七七八八,也对他的现状颇为了解。
他的工作还没安排下来,可他已经开始在猪场和炊事班打杂。
而且一来就立了一功。是他在猪食里发现了端倪,大家仔细一检查,不禁吓了一跳,原来有人把钉子放在猪食里,这要是不小心被猪们吞下去,麻烦就大了。
这件事引起了众人的高度重视,很快就报到了顾立春那里。
陈禹做为第一个发现此事的人,也被叫进去问话。
陈禹一进来,就忍不住叹息一声:“你在农场看似混得风生水起,可是背后却危机重重,偏偏身边又没几个脑子好使的帮手。”
顾立春没有顺着他的话说,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猪食有问题的?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陈禹摇头:“我没发现可疑的人,小康小孙他们说你最近特别注意猪场的安全,我就帮着你检查检查。不过,我觉得你这样可不行,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顾立春道:“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证据还不充分,我已经有安排了。”
陈禹忙说:“我当然相信你有安排,我有一个成熟的小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顾立春:“……愿闻其详。”
陈禹跟顾立春一一分析道:“我虽然来五场时间不长,可是我已多方打听过了。对你的事情和现状已经有一个大致了解。我觉得,你手头的事情太多了,这样会把你累坏的。我建议你分一部分出来给我。像这种对付人的事,我比你擅长。”
对于这个说法,顾立春是认同的。当时他接近陈禹,就是看中了对方是个反派的苗子。
他仔细一想,陈禹有一点说得对,他手头的事情确实太多了。
特别是邓场一走,五场的工作量也压在了他身上,农场里的,家里的,还有这一批对手的,千头万绪的,哪一个都不能出差错。如果能有个靠谱的人帮他分担一下倒也挺好。
陈禹是他的盟友,有手段有脑子,完全可以胜任。
顾立春一想明白,心里豁然开朗,便说道:“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说着就把搜集关于革委会那几人的资料拿给陈禹看。
陈禹一边看,一边拿起笔做笔记:“你这证据都搜集这么齐全了,还说不充分?”
顾立春道:“确实还不充分,比如说那个李组长藏东西的地窖到现在还没找到。”
陈禹说:“你这个问题也不难,这样,你交给我试试。”
两人迅速达成共识,顾立春摆摆手:“行啦,谈话结束,你可以回去了。”
陈禹磨蹭着,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是你家的钥匙,我提前收拾好了,你家保持原样。”
顾立春接过钥匙,随意往桌上一放。
当天晚上,顾立春私下里把陈禹引见给金发王铁两人,让他们互相配合。金发和王铁不明白顾哥为什么那么看重陈禹,这家伙除了长得好看没啥特殊的地方,两人心里虽然不服,可是他们服顾立春,表面上也不敢说什么。
陈禹问王铁:“地窖的事进展到哪儿了?”
王铁耐着性子回答:“我们锁定李组长藏东西的地方应该是在上河村,可是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
陈禹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金发你晚上去跟李组长打小报告,就说有人在那个村子附近挖出了一件古董,就问李组长要不要派人去盯着?我一会儿给你找一件假东西当道具。李组长一听肯定会担心自己藏的东西暴露,他应该会抽时间去查看情况,咱们的人就藏在周围,这样,线索不就有了?”
王铁疑惑地问道:“万一李组长不去查看呢?”
陈禹笃定地说道:“他肯定会去查看,或早或晚而已。这个你不用担心。对了,你有办法把我弄出农场吗?可以的话,我跟你们一起去蹲守。”
金发和王铁当然有办法把陈禹弄出去。因为五场要挖水渠,准备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