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
顾立春思索一会,突然问道:“你是说,他们要把你送到我们农场?”
陈禹粲然一笑:“对啊,咱们县里只有你们农场有劳改队。”
顾立春不像陈禹那么乐观:“我们农场可有五个分场,每个五场都有劳改队,别的分场情况我不清楚,但就离我们最近的四分场来说,那里的监管都是变态,对劳改队非打即骂,劳改犯们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有干不完的重活。”
陈禹笑道:“我们这种人,到哪里都过不上好日子。去了农场,好歹能跟姑姑和表姐团聚,也能……经常见到你。”
顾立春默然半晌,最后说:“那行,只要你能分到我们农场,我就想办法把你弄到我们五场去。”
陈禹笑笑:“到时候我就装病装残,我爷爷奶奶根本不用装,&—zwnj;个病&—zwnj;个残,他们一看到我们这种情况,肯定是大手&—zwnj;挥就把我们三人分到你们五场。”
说话间,顾立春已经烙好了第一锅饼子,厨房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陈禹用渴望的目光望着他,顾立春给他拿了&—zwnj;张饼,陈禹用力咬了&—zwnj;口饼,满足地闭上眼睛,感慨一句:“真好吃。”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zwnj;张饼,喝了几口水,又要了&—zwnj;张饼。
他&—zwnj;边吃饼一边情不自禁地感慨道:“你说我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说,顾同志,你的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
顾立春手中的铲子不由得&—zwnj;顿,冷哼一声:“别,你这是恩将仇报。”
陈禹:“……”嘴里的饼突然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