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挥自己的特长,多学技术和手艺,让自己成为不可替代的人,静静地等待机会。”
孟念群笑着答应:“好,我听你的。”
他们正说着话,迎面碰上梁科员,不,现在可以叫梁科了,通知已经下来,梁科员成了梁副科长。他接到通知时,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梁科是真心诚意地感激顾立春,他熬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科员就到头了,没想到突然受到提拔,而且顾立春事前都没说,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梁科深切感受到了顾立春的魄力和本领,他这人从来不瞎许诺,一旦承诺就一定做到,而且行动迅速,从不拖拉。这对于领导来说,是多么可贵的品质,单此一条就能让人心甘情愿跟着他混,更何况他还说话和气,谦虚低调,从不仗着自己级别比别人高就装腔作势、颐指气使。想他跟着齐科混了那么久……算了,不提也罢。
现在的梁科已经彻底成了顾立春的忠粉,一见到他笑得无比开心:“顾同志,孟同志,你们也来领工资?”
孟念群听到梁科叫自己同志,也是倍感惊讶,“同志”这个称呼,早就不属于他。前两年,他口误叫一个工作同志,那人当场就怒骂道:“你一个阶级敌人,也配叫我同志?”
梁科多少有些察觉到孟念群的异样,他和气地冲他笑笑,在他看来,能跟顾立春在一起的人那都是自己人,叫同志不是理所应当的。至于什么阶级敌人之类的,管他呢。
顾立春笑着回应:“是来领工资,话说你下月的工资也要长了。”
说到涨工资,梁科又忍不住高兴,他赶紧说道:“顾同志,我跟我家那口子想请你吃顿饭,你看哪天方便?”
顾立春严肃地说道:“老梁,这节骨眼上,我不太方便到你家吃饭,你懂的,不过你们夫妻的心意我领了。”
梁科一想也真是,他刚提拔就请上司吃饭,别人指不定怎么想。他是糊涂了,连忙讪笑道:“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梁科离开后,顾立春和孟念群选了一条荒僻的小路继续往猪场走去。
路上,顾立春问道:“你爸的身体怎样?”
孟念群实话实说:“不太好,他之前受过寒,一到秋冬季节病情就很严重。”
顾立春道:“一会儿你去我办公室拿两桶药酒,我已经写信给龙江的朋友,问他虎骨酒的事和大姐所在的七河子农场的事,那边应该很快就有回信。”
……
叶北林的回信和包裹来得挺快的,信中说,七河子农场离他们有些远,不过他有熟人在那附近,他已经写信打听了,下次回信应该有消息。
除了信,顾立春还收到了一大袋子干蘑菇、干木耳和三瓶虎骨酒。东西的价值远超过他当初的汇款。
顾立春心里过意不去,准备回去让孙厚玉再给叶北林寄些特产过去。
一下子给三瓶太引人注目,顾立春先让孟念群给孟安京送过去一瓶酒。 孟安京收到虎骨酒,满脸诧异,低声问:“哪来的?”
孟念群小声说:“立春给的,他朋友从龙江寄来的。”
孟安京声音哽咽:“这孩子……”
孟念群又把顾立春给他30块钱的事说了,孟安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给你就收下吧,你记得以后要对他好,就跟亲弟弟一样。”
孟念群笑道:“爸,我知道。”
在虎骨酒和药酒的双重作用下,孟安京的风湿减轻大半,不像往年那样经常疼得夜不能寐。
病痛减轻,伙食好,又赶上农闲,顾立春派的活又轻省,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青黄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不仅是他,劳改院里的人身体状况都在肉眼可见的好转。
午饭后,大家都聚集在院子里晒太阳发呆,偶尔也聊会天。
老袁抽的烟又提高了一个档次,这是孙厚玉给他的,因为他老给孙厚玉讲些跌宕起伏的破案故事,孙厚玉听得入迷,就时不时地拿香烟和吃的给他。老袁心情一好,就会时不时地提点孙厚玉一下。
老袁靠着墙根一边晒太阳一边吞云吐雾,他看周围无人,便对孟安京说道:“顾科长真是个好孩子,连虎骨酒都给你弄来了。念群也领到工资了,你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孟安京苦涩地笑笑:“还能有什么盼头?不过是苟活着罢了。”
老袁淡定道:“谁不是苟活呢。都挺着吧,熬过去就是胜利。”
他们正说着话,孟念群拎着两桶热汤走进院子,他笑着说道:“大家赶紧拿饭盒过来,猪场有人钓到鱼请客,我也分到几条鲫鱼,给大伙熬了两桶鱼汤。”
赵高和吴胖他们钓了一大盆鱼,孟念群去帮忙收拾,大家觉着大冷天的,心里过意不去,就给他了半盆小鲫鱼。孟念群拿去偷偷熬成了鱼汤,给大家补营养。
他就是从劳改队里出来的,这里的人,除了极个别人,大多都很好,以前的孟念群不敢也没机会帮助他们。
自从来到五场以后,监管宽松,向来睁一只闭一只眼,群众善良不爱举报,再加上又有顾立春撑腰,他的胆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