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制。
顾立春就鼓励赵高他哥赵清华来试试,赵清华挠挠头,憨憨一笑,纠正道:“小顾,我跟我弟改名了,我叫赵建设,他叫赵建立。”
顾立春问道:“怎么突然改名了?”
赵清华,不,现在叫赵建设,说道:“其实早就想改了,我们仨从小就被人笑话,成绩每次都是倒数,还叫这名字。刚好老三也当上干部了,我们就下定决心改名。不过,老三不好改。”
赵高道:“无所谓了。反正我的名字也没有你们两个的响亮。”
说完名字,赵建设又忐忑不安地问道:“小顾,我真能行?我可是字都不识几个。”
顾立春道:“基建科主要招能干活的,报名的人不多,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不行就拉倒。”
除了赵建设,顾立春还通知了胡重建,也就是四十一队的队长胡大华的侄子。胡重建果然挺感兴趣,听到通知就来了。
他跟赵建设一起报名,两人双双入选,大家都说他们俩这名字取得一看就是干基建的料。对于赵建设的入选,赵高他妈又激动了一回。
赵高准备跟他哥一起请客,只是这客还没请成,陆大爷那边通知顾立春说他舅舅来了。
顾立春到南大门的时候,舅舅田红军和表哥田小刚赶着驴车,正一脸拘谨地站在门口。
顾立春骑着自行车热情地迎上去,两人登完记,跟着顾立春一起进了农场。
路上,顾立春突然想起陈禹还曾冒充过自己的表弟,就赶紧跟舅舅提了一嘴,告诉他,他名下还有一个叫田小鱼的儿子,记得别说漏嘴了。
田红军怔了一下,便应道:“行,我记下了,田小鱼,我二儿子。”
田小刚显得十分兴奋,说道:“你们一家住在这里真好。”
顾立春问了姥姥的情况,得知一家都挺好。
田红军问道:“农场里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顾立春笑道:“放心吧舅舅,有我呢,没人欺负我们。农场比顾家村规矩多了。”
田红军这才放下心来。
等进了家属区,田红军和田小刚看着这一栋栋整齐的红房子,心里更加震撼。
田红军问道:“立春,你才来农场一年就分到这么好的房子?”
顾立春笑道:“按理是分不到这么好的,不过,领导可怜同情我们一家的遭遇,破格分的。这房子以前可破了,费了一番功夫才修好。”
他们说着话,已经到了家门口。
田三红惊喜地迎上来接着弟弟和侄子,立夏小满他们也飞奔过来。
田红军和田小刚忙着往下搬东西,这次带的东西可真够多的,藤椅、书架、草帽、草编的包、笸箩、锅拍、席子,各种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有。
另外还有田外婆自己腌的泡椒、咸菜和咸鸡蛋,还有自留地里种的蔬菜和瓜果,大家伙来来回回搬了好多趟。
田三红嗔怪道:“你们每次来都恨不得把家给搬来。这些蔬菜瓜果,我们种的也有,长得可好了。”
田红军笑道:“娘还说你们刚搬来,就怕你们没得吃。”
顾立春看看家里人还缺一个,就问道:“二奶奶人呢?”
田三红笑道:“去赵家串门了。她见明华的衣服破了,就帮他补一补。”
赵志军是鳏夫,田三红是寡妇,两家走近了怕人们说闲话,所以田三红很少去赵家。不过,二奶奶一把年纪了就无所谓。二奶奶这几天把明光明华的棉袄棉裤拆了洗干净,重新装填棉花缝好。明华特别亲近她,奶奶长奶奶短地喊着。赵志军心里感激,悄悄地给顾家送了两车柴禾和一车煤球。
二奶奶听到家里来客人了,赶紧回来。两人见了面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田红军在家里歇了一晚,第二天就被顾立春拉到猪场去当顾问和老师。
猪场那边存了不少干草茅草,还有大量的麦秸。顾立春召集了一些心灵手巧又愿意学习的职工和家属,让田红军开堂授课,教他们编织东西。
大家本来觉得田红军平平无奇,还瘸了一条腿,等到他一动起手来,立即震住了。就见他十指翻飞,灵巧无比,不多时,一顶好看的草帽、小筐在他手下成形。
大家惊叹之余也来了兴趣,纷纷挤上前请教。
田红军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教,一步一步地示范。大家越学越有热情,田红军本来只打算呆一天就走,顾立春见状就留他多住几天,不过考虑到驴车是借别人家的,得及时还回去。因此他就让表哥先回家,舅舅继续留在农场,教大家草编。田三红有空也过来学,她本来就有基础,再深入一学,自然手艺更精湛。
一时间,猪场的仓库里堆满了草帽、草编书包、书架、笔筒,顾立春和陈洁他们买来颜料,把帽子染上颜色,什么红的,黄的,蓝的、紫的,五颜六色的。陈洁的心思更巧,她不知从哪弄来一些彩带,往帽子上一系,打个好看的蝴蝶结,草帽顿时有了时尚的味道,引得各场的女青年纷纷前来询问。
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