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立春凑近他耳边说道:“你应该懂的,把柄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没暴露出来。你不说出来,我们还可以谈判,一旦说出来,那我们两个就只能硬战到底了。你说呢?”
顾惊蛰心中微微一动,不再挣扎,跟着顾立春往远处走去。
众人一声惊呼,正要跟上去,吴胖和赵高挡在中间:“让顾哥跟他说几句话,你们等一会儿再过去。”
大家虽然好奇两人聊什么,但又不好越过两座门神硬挤过去。
顾立春扯着顾惊蛰走出几百米,跟众人隔开安全距离,才轻声说道:“刘三本来只判了几年就可以出来,如果你真把事情抖出来,再给他加个‘流氓罪’或是‘破坏上山下乡罪’,他这辈子应该不会出来了,你说刘家人会怎样对你?还有,你说出这事确实会毁了陈洁的名声,可你也知道她家的背景,你忘了刘三是怎么进去的?你以为陈家人不会这样对你?你可是劳改犯的儿子,你身上的辫子一抓一大把,想治你太容易了。你说你做这件事,损人又不利已,到底有什么意义?”
顾惊蛰咬牙切齿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做,是你们逼我的。顾立春,我要是有事,你也不会好过,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顾立春不屑地笑笑:“什么事都是别人逼你的,你好无辜啊。还有什么鱼死网破,你是不是没捕过鱼?很多时候,鱼死了,网也不一样破。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顾立春继续说道:“我劝你最好老实一些,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别造谣,别传流言。否则,我将和陈洁联手对付你,我出主意她出人,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别想着靠江穆,在我说出你俩的传闻之后,就把你的这条路堵死了。他为了避嫌,肯定不会帮你。”
顾惊蛰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脸色变幻莫测,他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良久之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抹抹嘴上的血迹,恶狠狠地说道:“我可以不传陈洁的流言,可是你却传出了我和江穆的流言,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村里生活?”
顾立春说道:“只要你保证不再找事,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村里。”
顾惊蛰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确实如顾立春所言,就算鱼死了,网也不一定会破。他要暂时稳住顾立春,赶紧去找江穆,赶紧想办法,尽量地利用这个把柄跟陈洁和顾立春谈条件,他想离开这该死的顾家村。
顾惊蛰甩开顾立春,踉踉跄跄地往家走去,众人一看打架的人走了一个,都有些不满足。
顾立春对围观的村民说道:“我刚才跟他讲明白了,叫他以后不再造我和陈同志的谣,大家也请嘴下留情不要传谣言。女同志的名声很重要,大家只是随口一说,却给她们造成极坏的影响,试想一下,要是被造谣的是你们的闺女儿媳妇,你们会怎么办?”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都不觉得疼。众人也只是随便一听,该怎样怎样。
顾立春心累地挤出人群,幸亏他们一家要离开这里了,要不然整天跟这起人打交道实在是难受。
顾立春和赵高他们一齐往家走去,此时,田三红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忍不住气愤地骂了顾惊蛰几句:“好歹是上过高中的人,怎么跟左大娘他们似的这么碎嘴?”
小满接道:“顾惊蛰这人太差劲了,娶不到陈姐姐,就污蔑人家。”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声讨顾惊蛰,顾立春道:“娘,我想先把东西拉回农场,顺便告诉陈洁这件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他们得赶紧采取行动,以防顾惊蛰狗急跳墙。
田三红想了想说道:“行,你们先回去一趟。”
他们回家以后迅速把收拾好的行李装上大卡车,二奶奶留在家里看家,没跟着去,田三红飞快地向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二奶奶照例骂了几句顾惊蛰,又叹息道:“这一家子从根子上都歪了,掰不过来了。”
说罢,她又问顾立春吴胖他们三个还回来吃午饭不,顾立春算算时间估计来不及了,就说道:“午饭我在农场吃,下午再回来。”
田三红给他们装了二十多个油饼和咸鸡蛋:“你们中午把油饼炕一下,就着咸鸡蛋吃。”
吴胖高高兴兴地接过来。
三个人开着卡车离开,等到陈禹赶来的时候,被喷了一脸的黑烟。
他望着绝尘而去的大卡车,不解地问立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立冬道:“本来没要走,都怪那个顾惊蛰没事找事,我哥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陈禹那里很偏僻,他最近又在忙着挖陷阱打猎,消息就没有村里人那么灵通。当他从立冬和立夏嘴里打听完事情经过时,便漫不经心地说道:“直接举报顾惊蛰因为父母被判刑对国家不满,勾结刘三进行□□行动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
立冬听得稀里糊涂,立夏一点就透,直接问道:“那咋举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