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
陈禹想了一会儿,才道:“关教授啊,她怎样了?”
顾立春道:“还行吧。”
该说的都说了,顾立春便想起身告辞,陈禹道:“我真想也去你们农场看看,可惜……”
顾立春道:“你应该能去的吧?我弟弟妹妹去看我,门卫只是让登个记就放进去了。”
陈禹自嘲地道:“你弟弟妹妹看的是你,当然让进。我去看我姑姑,你看他们让我进不?”
顾立春灵机一动道:“你也可以冒充我的亲戚,你就说是我表弟,我舅舅姓田,你就跟门卫说你叫田小鱼,来找我的。可能见不到你姑姑,但能看到你表姐。”陈禹的眼睛亮了起来。
顾立春起身就走:“行啦,就说到这里吧,我得回家了。”
他走了几步,忽然听到陈禹在背后说道:“你明天下午就得回农场是吧?帮我捎些东西去。对了,今晚上睡得晚些,应该有好戏看。”说完,陈禹不等他回答,就抱着东西回屋去了。
当天晚上,顾立春是打算等着看戏的,可是他今天跑了一天实在太累,不到九点就睡着了,家里人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自然也得早睡。一家人一齐进入黑甜的梦乡,加上他们家住得又偏僻,也没人来吵醒他们。
第二天清晨,顾立春才知道他昨晚错过了一场大戏。
戏的主角是刘青山和钟艳丽,两人被捉奸了。据说,两人有联络的暗号,刘青山接到暗号后欣然赴约,结果,对方没给他留门,他去□□,翻进去不久,就有路过的人一声喊:“有贼。”
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拿着手电筒,拎着棍子来捉贼,然后贼没捉成,却捉了奸。
昨天晚上,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去看热闹了。只是顾立春他们离得远,又睡得熟才错过了。
田三红知道后,恨恨地骂道:“这俩不要脸的。”
骂完刘青山和钟艳丽,她又忍不住骂顾大江。
顾立春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钟艳丽倒是挺忙的。不过,这个刘青山先前要斗钟艳丽和顾大江,难道不仅是报复他,还因为顾大江争风吃醋?大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
他突然想起陈禹昨天下午说的话,说要为他做一件顺手的事,这难道是他做的?也挺好,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也算解了他的心头之气。他本来也是打算把两人凑一块报复的,这下不用他出手了。
刘青山和钟艳丽跟顾大江还那事还有些不同,两人是现场被捉奸,再加上刘青山在顾大江的和别的事情上总是上窜下跳的,大家对他早憋了一口气,这下轮到他自己,便有人拿出他先前喊的口号,说要“斗破鞋”。
斗破鞋这天刚好是星期天,学生都在家,又是午饭后,大伙也不用上工,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打谷场上。刘青山和钟艳丽被捆绑着,脖子上各挂一双破鞋,听说在村里斗完,还要去游街,到镇上被继续斗。
台上有人在负责审问两人通奸的细节,那人明显是带着某种恶趣味,越问越详细,非要两人交待细节,围观的大人恨不得把耳朵贴上去听,一个个两眼放光,听得津津有味。
顾立春皱皱眉头,这个年代的文精神生活太过匮乏,以至于某些方面的好奇心生产了异变。他都觉得这种场景有些少儿不宜,就喊弟弟妹妹回家。立夏立冬两人听得起劲,心里正爽快,就有些不乐意,但他们一向听大哥的话,哪怕心里不乐意,也只得跟着回去了。小满和小雨也跟着回家。
田三红也只是爽快一阵,想起顾大江差一点就站在台上被审,心情就很复杂,她有些意兴阑珊地跟着儿女们一起回家,吴胖没回去,他跟着大家继续看热闹。
立夏立冬他们四个在前面打闹嬉笑,顾立春和田三红走在最后。
路上,田三红突然对顾立春说道:“立春,就让你爹在工地上好好呆着,别放他回来。”今天要是顾大江跪在台上交待那些腌臜事,而自己的五个孩子在台下听着,被村民围观笑话,以后几个孩子还怎么做人?她简直不敢想。
顾立春点头:“好的娘,我也是这么想的。”
田三红低头默想一会儿,见旁边没外人,就对顾立春说道:“立春,钟艳丽和刘青山刘三他们都得到报应了,这事,就了结了。你也放下吧,好好工作,咱不跟这些烂人纠缠了。”她自己养大的孩子她还能不清楚,立春心思重,想得多,不管多早熟,也毕竟是个孩子,万一没收住手,再把自个儿搭进去可就太不值得了。对于上次,立春差点打死顾大江那件事,她现在想想,还是一阵后怕。
顾立春看着养母的神色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上次自己确实有点吓人。只是上回急着要处理顾大江的事,他是来去匆匆,都没来及解释。
这次趁着机会,就说道:“娘,你别担心,我没事的。上次那件事,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娘,我从小就知道我是收养的,虽然爹对我不太好,可是娘一直拿我当亲生的看待,弟弟妹妹也一直拿我当亲哥哥。
我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无比珍惜这个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