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就能收割了。”
胡大华狡黠地笑道:“行,我就等上一个月。”
胡大华让顾立春回去等消息,两人就此道别。
第二天,陈洁来农牧科报到。齐科不太高兴,他想要一个男知青,却来了一个女的,而且还是大城市来的,这类女孩一般都比较娇气。梁科员挺高兴,有人总比没有强吧。
陈洁看出齐科的不喜,心中忐忑。
晚上,顾立春请她和吴胖他们吃饭。陈洁说起这事,顾立春不在意地道:“你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时间长了他自然会改观。”
顾立春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齐科这人,反正感觉他跟梁科和白大姐不一样,心思深沉,话少,低调,让人琢磨不透。
吃完饭,顾立春送陈洁回去,农场这边风气比顾家村开化许多,就算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大家也习以为常,尤其是像顾立春和陈洁这种年龄差距有点大的,很少有人传闲话。所以,顾立春才敢单独送她。
路上,陈洁低声说道:“小顾,谢谢你为我出气。”
顾立春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刘三那件事。
顾立春道:“那种渣滓该揍,只可惜揍得不够狠。”
陈洁的声音陡地变冷:“可以了,后面还有呢。我已经告诉我爸了。对了,你又说对了,我寄给我爸的信丢了好几封,我后妈说是邮差没送到。我按着你教我的,委婉提醒我爸,可以打电话到邮局问问,我的信丢就丢了,万一要是我爸重要的信件丢了怎么办?”
顾立春称赞了一句:“对,就该这么做,别人怎么对待你,你就怎么对待他。这是教他们做人。”
陈洁道:“对,教他们做人。这种感觉很不一样,以前都是别人教我怎么做人。”
……
开年伊始,五场农牧科便开始了开荒种苜蓿的行动。全场职工都知道了,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还有人质疑,草还用种吗?自己不会长吗?
也有人说顾立春骄傲了,以为自己养好了几头猪就不知道自个几斤几两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特别是四场的职工,组团来查看情况。两个农场离得近,又都是后建的,两场之间自然存在比较和较量。
吴胖和赵高因为这事跟人吵了好几架,顾立春本人倒没遇到,他忙得飞起,骑着自行车到处跑。
在这期间,朱主任的职称名也改了,变成了五场的党支部书记,党支部还要添一位支部副书记,顾立春打听到副书记不是王有成后,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顾立春还坦坦荡荡地去党委办公室祝贺朱书记,看到顾立春大摇大摆地进来党委办公室,王有成不淡定了。按照常理,这家伙不是应该像耗子躲着猫似的,躲着自己吗?怎么还主动送上门?
顾立春满面春风地跟王有成打个招呼,接着便向朱书记汇报自己的思想进展情况。
朱书记态度亲和地给他上了一个小时的思想政治课。一个小时后,朱书记觉得自己的谈话有境界有高度,像一盏明灯,照亮了青年前进的路;顾立春真心地觉得自己又学了不少套路套话,以后开会时大有用处,双方聊得十分愉快。最关键的是,顾立春只接受思想教育,还不求朱书记帮忙,这让朱书记更加满意,这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纯粹的好青年。
顾立春心里想的是,交情没到,哪能随便找人帮忙。尤其是领导,小事别张口,要来就来大的。
顾立春先是组织人手去荒地上捡石头,第一批来的人是去年帮他割草的孩子们。
顾立春觉得这捡石头不比割草,活儿也不轻,便给他们涨了工钱,钱他记在帐上,到时从卖苜蓿的钱里扣。总不能让他自己掏腰包吧。
陈洁也主动过来帮忙,梁科员和白大姐对这个新员工还算满意,虽说是从大城市来的,可一点也不娇气,性格也好。两人也知道了陈洁和顾立春认识,就更满意了。
猪场暂时没事,猪场的员工除了留守的两人外,其余人等全部去开荒。 一堆堆的石头被集中起来,运到一边,树根草根被刨掉扔到一边烧火用。
孩子们都还没开学,整天地泡在荒地上,反正在哪儿玩都是玩,在这儿捡石头玩还有零花钱和零食吃,何乐而不为。
特别是,顾立春听了陈洁的建议,开始自制零食。他们买了几十斤山楂和一些碎冰糖渣,由陈洁亲自动手,赵高和吴胖打下手,做了第一批冰糖葫芦。
孩子们干完活,每人分到一串糖葫芦,一个个地高兴坏了,举着糖葫芦,满农场地炫耀嘚瑟。
第二天来干活的孩子数量激增,甚至还有不少大人。人一多,干活的速度自然快,可是问题也随之来了,糖葫芦没了。其实农场里的山楂非常便宜,贵的是糖。虽然,陈洁尽可能的节省用糖,糖葫芦每串也就串几个,可挡不住量大,碎冰糖也不是每次都有。
顾立春本想从空间农场里补充一些冰糖,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常法。
很快,他又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土法炒爆米花。他在农场的仓库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