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几分嫉妒。
这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人凭什么得到危什的青睐?
真想吞了他。
双蟒冲着季酒不善的嘶嘶,像是在掂量着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季酒并不在意这三个各怀鬼胎的人,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
危什彬彬有礼地点头:“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江宜,把他送回房间。”
故意曲解了季酒想回基地的意思。
他十分抱歉的弯腰行礼:“真是非常抱歉我不能亲自送你,现在有点事情得去处理,我要去接一个人。”
等了半天季酒也没问是谁,摆明了不关心。
危什也不尴尬,自顾自的卖关子:“是一个你也认识的人呢,我想将他接来陪你。”
他的语气让季酒极为的不适,这个人从一见面就对他大献殷勤,语气之间仿佛将他看得很重要,却又把他当成了宠物般对待。
确定这个人不会轻易放自己走后,季酒不感兴趣的转身就走。
他自然是可以在这里将这些人全杀了再跑出去,可是这样他就永远没办法知道那个该死的米迦勒之花是什么东西。
直觉告诉他,那东西跟血教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被指派护送人的江宜赶紧追了上去。
虽然不理解危什的想法,还是兢兢业业的将季酒护送到了原本的地下监狱,打开门:“进去吧。”
季酒若有所思:“你有血吗?”
“血?什么血?”江宜的内心出现不好的预感,刚想跑就被季酒的黑雾从后面直接包抄。
浓黑的雾气刹那间化为了锋利的一把刃气,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割破,鲜血流了出来。
江宜眼神发冷,捂住自己的伤口退后了两步,不等他说什么,就见季酒用沾了他鲜血的手指往自己脸上轻轻一抹。
脸开始转变,五官也开始变化。
要破除老缚头的换脸术,只有将鲜血涂抹于自己的脸上。
季酒还是更习惯自己原本的脸,鲜血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殷红的痕迹,清秀的样貌变得明艳,顾目流盼之间被那抹红色增添了妖气。
江宜眼中出现惊艳,身为一个隐藏的资深颜控,看久了大本营里那些变异得奇形怪状的队友,乍一看季酒简直就是在洗眼睛。
因为被借血受伤的愤怒都在这一刻被压下,一反常态沉默了下来,那些威胁的话对着这样一张无害美人的脸怎么也张不开口,最后只能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就将门锁好跑了。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改变对季酒的看法。
美颜误事!
季酒完全不想知道这个奇怪的人类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注意到原本铁栏杆的门被换成了厚重密不透风的纯铁门。
这样的门也关不住他。
危什连他的本体都能知道,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季酒稍微一想便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刚刚路过的地图他虽然看不懂,但那一瞥也将它全部记在了脑子里,里面根本没有出口。
这个血教的内部就是一个巨大的闭环。
里面的人想出去肯定得借用其他方法,而从外面进来
思索之间地面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
季酒愣了一下回头,眼中突然爆发出亮光。
是饲主的气息!饲主来接自己了!
他不管警报响得震天,直接用黑雾将铁门整个吞下,跑了出去顺着气息找人。
牢笼里那群奄奄一息的囚犯都抬起头,木讷绝望的眼神中发生了丝丝变化。
这是代表有外敌入侵的警报,而血教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动静的入侵,是不是代表他们也有救了这群恶魔终于有人来治了。
江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把人关进去不到十分钟,那人又轻轻松松的越狱了。
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他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到处吼人:“一群废物!boss刚走出去接人,你们就连家都守不住了!?”
女人释放了代替手臂的双蟒,恐怖狰狞的蛇头发出嘶嘶的声音,闻言冷漠道:“闭嘴,快点画阵法换位置,我去会会那群入侵者,先抓几只来给我的小宝贝们开开胃。”
蟒蛇应声张大嘴。
司殷远的强行爆破让走道上的血管痛得发生了扭曲,有些血管受了损,直接流出了大量红色液体,将过道都弄得黏腻,他面无表情的踏过这一地猩红,像极了从地狱出来的撒旦。
金光构成的刀尖垂落在地面上,划过的每一个地方接燃起浓浓的金焰。
他自一片金光中踩着一路绮丽星光走来。
季酒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饲!唔!”
刚张嘴喊了一个字,男人带着冷冽气息的拥抱马上围住了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镶进骨肉中永不分离。
司殷远眼中的暴戾在见到季酒平安无事的瞬间化成了某种极为热烈的情感,向来稳重的人难得有失控的一面。
在季酒失踪的那一刻他几乎要发疯却又不得不维持着理智,他不敢想象自己多耽误一秒,无辜脆弱的青年就要多遭遇什么,也终于在这一刻的失而复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