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远扔下人就走,那狗腿吓得腿软也不得不苦着脸爬起来跟上去。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一些人的窥探,有人想跟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全被凤初瑶挡下了。
她捂着嘴娇笑:“我家队长有事离开一下,各位继续吧。”
眼神却透露着几分强势,挡在楼梯上一个也不打算放。
她拨弄了一下刚涂上红色的指甲,笑意盈盈。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朵玫瑰是带刺的,谁也不敢上前触霉头领教那火鞭的滋味。
宴会重新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从头到尾都在暗处观察的教主拍拍衣服上不曾附有的灰层,声音雌雄难辨的从面具后传来:“真是小看了我们的英雄,原来也会为红颜发怒。”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信仰者闻言微微弯腰道:“教主大人不怕那不知道从哪来的季酒破坏了我们计划吗?”
教主声音微带笑意:“区区一个依附强者的小情人,能翻出什么水花。”
信仰者闭眼露出顺从的表情:“教主圣明。”
司殷远快步走在走廊中,只要想到青年现在该多害怕,还可能已经受到欺负了,他就无法遏制自己的杀心。
肉眼不可见的杀意几乎充斥了整个内心。
终于他在一处房门口停下,察觉到声音真真切切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后直接一脚爆发力极强的踢开了门。
杀意在开门的瞬间猛的被打断了一下。
季酒像个小炮弹一样直接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超大声告状:“有坏人骗我!”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盛:?
他忍不住吐了口血出来。
闻到血腥味,司殷远金眸紧缩了一下,上下不停打量季酒,确定他没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季酒隐约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乖乖的任由男人动作。
司殷远眼神暗了几分:“就是他欺负你?”
“嗯。”季酒表情十分委屈。
这个人皮糙肉厚,害他揍得手都疼了。
看着男人宛如凝视一滩烂泥垃圾般的朝自己走来,方盛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你疯了吗,看不出来我们之间是谁欺负谁吗?”
虽然房间内的画面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但这不妨碍司殷远带上他八百米的滤镜,觉得可怜弱小的季酒现在一定被吓坏了,在听到方盛的“辩解”后更生气了。
他气极反笑:“看来方少爷那东西留着也管不住,我今天就帮你永绝后患。”
狗腿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听到方盛一声堪比杀猪般的惨叫,他连爬带滚的扑过去,看见因为某处剧痛而晕倒在地上惨不忍睹的方盛后他就知道自己也完了,等他醒来不会放过自己的,干脆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司殷远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暴戾尽数掩下,确定不会吓到胆小的季酒后才转身,“别怕,我带你回家休息。”
季酒点点头弯了弯眼睛:“好喔。”
谁都没往地上晕倒的两人多看一眼,宛如那只是两坨人形垃圾。
...
季酒浑身带着水汽,抱着自己的枕头走到司殷远房门口十分礼貌的问:“请问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他以前还是小盆栽的时候都是和司殷远在一个房间里从没有分开过。
他不懂得人类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是单纯想和司殷远再睡在一间房内,这样能让他有安全感许多。
自然也不可能懂得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发出这样的要求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偏偏司殷远也是个不解风情的,他以为季酒是在今天的宴会上被吓到了不敢一个人呆着,思索了两秒后将人放了进来。
季酒高兴的把枕头放到床上,在上面打了滚霸道的留下自己的气息。
这种信息素人类察觉不到,畸变物却可以。
他试图留下信息警告所有畸变物不能觊觎这个男人,同时也是一种圈地行为。
从司殷远的角度上看,季酒只是傻乎乎在自己床上滚了几个圈后就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耳边突然有些发热,司殷远低咳一声:“睡觉吧。”
季酒拍了拍床:“快上来。”
司殷远规规矩矩的躺下,他平常就连睡觉都是十分平直,几乎能维持一个动作到天亮。
这一次却格外不同,身边躺了个软乎乎的小家伙。
还很不安生,慢慢的蹭到了自己旁边贴着,热源从左手手臂处两人贴着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来。
季酒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睡不着,小小声的把今晚方盛告诉他的那些阴谋全说了出来。
小告状精说完以后还气呼呼的,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想欺负饲主的坏人全抓起来揍一顿。
司殷远只觉得他气鼓鼓的表情很可爱,并没有意识到季酒内心想的是真揍,而且他也确实有那个实力做到。
他不太熟练的轻拍季酒的背哄:“从他们教唆幸存者来夹道欢迎的那时候我就猜到了,放心吧,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明天已经准备了一份打脸大礼包在等着他们了。
公会太久没发火,被他们当成好欺负的软柿子了。
没得到回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