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拉起季酒,戳了戳他软软的肚皮:“你那些东西都吃去哪里了?”
这么纤细的人是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季酒低头:“是不是我吃太多了你养不起。”
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在场所有猎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八卦。
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的首席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桃色绯闻,憋得这群大老爷们私底下都好奇坏了。
司殷远僵了一下:“不是...你别多想。”
他想,末世前也有那么多大胃王吃播,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确实很大。
季酒还是低着头露出可爱的发旋不说话,被戳了小肚子也不反抗,乖乖的任他摆布。
莫名其妙的心虚涌上心头,司殷远低咳一声转移话题:“还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季酒马上双眼亮晶晶的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悲伤,高兴的指着肉蹄子:“我还要吃那个!”
司殷远柔和了目光:“好。”
主动牵起他的手去往那个档口。
在场所有猎人在此时此刻脑中都只剩下一个想法:完了,他们的首席被钓得死死的。
成为猎人后只需要提交一点积分就能有地方住,基础猎人的积分不多,一般都是选择合租或是住小点的宿舍。
身为首席,司殷远有一处属于自己的房子,在给季酒安排住宿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就将他拎回了自己家。
直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季酒已经在他客卧的房间里洗上澡了。
他坐在客厅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他将青年划分到了自己的羽翼下。
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等他洗完澡出来,自己要好好和他谈谈关于他以后的去处。
计划得很好,但当他看到只裹了浴巾就高高兴兴跑出来的季酒时瞬间就大脑空白了。
什么去处什么安排都抛在脑后。
未完全擦干的水珠给这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增添了几分暧.昧,季酒的脸上还带着被水汽蒸出来的酡红,水雾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弯了弯。
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如果跟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合租...
司殷远被自己的遐想给气到了,黑沉着脸给他拿了一双奶白色的拖鞋。
语气不重的微微呵斥:“怎么不穿好再出来,地上很凉。”
季酒没察觉男人眼中的暗火,他穿上有些过大的拖鞋踢了踢,随意道:“我没有衣服了啊。”
司殷远愣了一下:“抱歉,是我不够周全。”
他回房找了一套曾经买小的衣服递给季酒,道:“先穿这个,晚上有空带你去集市买衣服。”
“好喔。”季酒接过后直接就要脱下浴巾。
被手疾眼快的司殷远拦住了,他揉了下额角:“去房间里换。”
季酒有些疑惑,明明饲主以前换衣服都是当着他的面换的啊,他还是小盆栽的时候就经常看光饲主。
算了算了,谁让他是一颗善解人意的小草呢。
季酒乖顺的进了房间换衣服。
客卧没有足够大的全身镜,季酒换完以后兴奋的跑出来:“饲主饲主!好看吗?”
这是他第二次叫出这个称呼,却是司殷远第一次听清,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叫我什么?”
季酒歪歪头,像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的柔软小动物又重复了一遍:“饲主啊。”
暴戾的念头突生,司殷远再一次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人起了巨大的怒火。
虽然他不知道青年把他认错成为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但居然一直哄骗傻乎乎的小孩叫这么羞耻的称呼,实在是太恶劣了。
怕吓到季酒,司殷远强压下怒火:“以后不能这么叫了。”
“那以后叫...”季酒犹豫了一下,“主人?”
司殷远:......
他再次揉了揉额角。
看来找狐眼恢复记忆的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司殷远:“不行,你可以像其他人那样叫我...”司队。
季酒抢答:“司先生!”
这个称呼带着合理的疏远感。
司殷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少了点东西,他没有试图纠正,只是淡淡的点头:“嗯。”
太乖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青年的头,发现触感比想象中还要好,忍不住多薅了几下。
季酒无辜的抬起头看他。
司殷远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一脸正经:“等下我要去开个例会,你自己乖乖在家待着。”
“我不要。”季酒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控诉的看着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发出抗拒的信号。
司殷远不仅不觉得烦,还有些心疼。
青年被那个人抛弃过,所以现在记忆错乱也对自己产生过于依赖的情绪。
脑中想好说说辞到底是没忍心说出口,司殷远无奈的拿出通讯器对着黎朝道:“你今天休息,不用陪我开会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模模糊糊的一声好。
季酒有些好奇的看着通讯器,司殷远直接递给了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