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讨论过了?”段惜无语。
谢道卿不悦:“你没给出确切的答案。”
“确切的答案很重要吗?”段惜挑眉。
“很重要,”谢道卿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呼吸突然急促,“至少对我很重要。”
“哪里重要,证明我对你还有点感情?玻璃渣里找糖吃?”段惜说完,看到他眼神暗了暗,瞬间意识到现在不是刺激他的时候,于是急忙找补,“我确实是为了你才去找的。”
“真的?”谢道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时间连业火之痛都忽略了。
段惜看到他精神一震,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默默点了点头,又与他聊起从前。谢道卿专心听着她说话,即便疼痛袭来,他也硬生生忍下了。
段惜看着他时不时变得狰狞的脸,默默为他的后背输送灵力,保持他身上的疤能牢牢贴在身上,不会因为肌肉的紧绷而裂开。
谢道卿受了一夜业火,段惜输送一晚灵力,这一晚两人都极为辛苦,可又好像没那么辛苦,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段惜和谢道卿都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竟然……就这么结束了。”谢道卿低喃。
段惜有气无力地看向他:“疼吗?”
疼,被烧灼过的识海还在不断融化,疼痛绵长而持久。谢道卿定定看着她,许久都没说话。
段惜叹了声气:“你得尽快好起来才行。”
谢道卿喉结动了动:“……嗯。”
平安度过月圆之夜,谢道卿身上的伤好得更快了,在无数灵药和段惜灵力的滋补下,不到七日便开始有伤痂自然脱落,露出下面粉色的嫩肉,而这些嫩肉往往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彻底长出新皮肤,除了看着比其他地方颜色浅些,其他的都没什么不同。
等到最后一块伤痂脱落,谢道卿将衣裳落了,将精壮的身体暴露在段惜眼前。
段惜伸手去摸刚长出的新皮肤,指尖带来的轻微压迫很快通过昔日受伤的地方,传递至谢道卿的四肢百骸。他喉结动了动,终于不愿再克制,直接将人按到了床上。
这段时间两人同睡一张床,段惜为了避免他伤上加伤,除了偶尔的神交之外,平日是绝不允许他做别的事的。谢道卿不知已经忍了多久,此刻段惜的一次触碰,便能引起他地动山摇、海啸爆发。
段惜虽然早就想到他痊愈之后会有这么一回,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被按到床上时还是懵的,直到被海浪携裹,一下又一下撞上礁石,才算勉强回过味来。
修者的体力在做某些事时,完全是无穷无尽的。段惜作为一个刚升上化神中期的高阶修者,体力更是比从前更上一层楼,谢道卿不再处处小心,大开大合地宣泄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与疯狂爱意,全然不必担心再将人弄坏。
两个人关在屋里三天三夜,期间做做停停,几乎没有多少喘息的时间,要命的是到了他们这个程度的修者,完全是不用睡觉的,所以段惜就算想装困都不行。
连续三天之后,段惜忍无可忍,一脚将谢道卿踹到了地上:“够了,也该办正事了,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谢道卿顿了一下,想起她曾说过,等痊愈之后要帮她做件事。他沉默片刻,不着一丝一寸便站了起来,完全不在意自己整个人都是暴露在她面前的:“是你要我帮你做事,但我并未答应。”
段惜:“……你要点脸行吗?现在裤子还没穿呢,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谢道卿跨步回床上,将人重新拉回怀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又在床上虚耗了两天时间,段惜算是看清了,指望他主动从床上下去是不可能了,于是又一次把衣服摔给他,将人撵去了偏房。
“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来。”她板着脸吩咐。
谢道卿不死心地要出来,段惜立刻从乾坤袋里抽出一把长剑。谢道卿沉默一瞬,到底还是主动把房门关上了
段惜轻呼一口气,趁他离开找出一道传音符,催北辰星快点过来接她,她已经受不了谢道卿了。
两个时辰后,北辰星出现在寝房中,看到段惜略显憔悴的脸,一时间挑起眉头:“看来,最近过得不怎么样啊。”
段惜神色恹恹地看了他一眼,一抬手便将门窗全部关上了。
“虽然这间房有结界,可以挡住几乎全部动静,但他就在偏房,你声音小点。”她没什么精神地提醒。
北辰星勾唇:“听起来倒有点偷情的意思了。”
段惜冷笑一声,走到香炉旁拨弄里面的香屑。
北辰星朝她走去,嗅到清雅的香味后失笑:“不是要我带你离开吗?怎么还有功夫拨弄这些?”
“急什么,先等药起效吧。”段惜垂着眼眸道。
北辰星惊讶:“你还对他用药了?用的什么药?”
“自然是让他功力大减、不能反抗的药。”段惜笑着看向他。
北辰星顿了一下,笑:“我提醒你一句,寻常灵药对他这样级别的修者可没什么用。”
段惜看他一眼:“我还用你提醒?”
“我是怕你做无用功,你倒还不高兴了。”北辰星轻嗤一声,转身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