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寻常火烧不烂,她从未修习仙术,如何会用灵火!”老头暴怒,“我说你为何突然陷害她,原来是因为你们兄弟俩恶人先告状!”
原来他也知道她是傻子,是不会仙术的普通人啊,那刚才还对她施虐,想来只是心情烦躁,寻个由头发泄了?段惜垂着眼眸,眼底一片晦暗。
大龙还在痛哭流涕表忠心,老头跳脚大骂,越来越热闹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人:“师父,主峰的管事来了。”
“他来做什么?”老头皱着眉问完,随即想到什么一阵狂喜,“快请她进来!”
“是!”弟子连忙应声。
老头看一眼还在痛哭的大龙,不耐烦地开口:“滚回去收拾东西,从此别再叫我师父!”
大龙还想求情,对上老头的视线后吓得一缩,屁滚尿流地往外跑。段惜也识趣起身,步履蹒跚地往外走,走到门口瞧见阿山,便朝他招招手:“过来,扶我回去。”
阿山赶紧上前扶住她,两人走出一截后才疑惑——
小傻子使唤起人,怎么这么得心应手?
“你没事吧?”他忍不住问。
段惜气定神闲:“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应该是某些人才是。
早就猜到大龙会作妖,她干脆大半夜将烧剩的玄羽衣藏到二龙屋里,叫他们也尝尝被陷害的滋味。
口腔又是一阵血腥味,段惜强行咽下,给糟老头也记了一笔。她被威压所伤,回到小破屋后便将门反锁了,开始打坐调息。
她疗伤的功夫,大龙也拖着受伤的身体与二龙汇合,两人一起去找了方敏求救。
方敏前一日刚捱了板子,虽然用了灵药好了大半,可也需要卧床休息,见二人一直哭哭啼啼十分不耐。
“我们真是冤枉的,肯定是段小鱼那个杀千刀的陷害我们!”
“师姐,您一定要帮我们啊!师父最疼你了,只要你帮我们说话,他肯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相信我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方敏心情烦躁:“没看我也刚受罚?我能怎么帮你们?”
“那怎么能一样,即便受罚,您也是师父最疼的弟子。”二龙忙道。
“您若不帮,我们就真要被逐出师门了!”大龙也跟着接话,“我们若是走了,日后还有谁能帮师姐做事?”
方敏闻言,顿时蹙起眉头。因为受宠,她在九峰有的是帮手,可确实没有谁比这两兄弟好用,若他们走了,许多事就不好做了,比如夺取段小鱼灵力时,单靠李元那胖子是控制不住她的。
见方敏陷入沉默,大龙进一步道:“师姐,您就不觉得,咱们这几日倒霉得太蹊跷么?”
“怎么说?”方敏抬眸。
“不管是您被责罚,还是我们被陷害,这些事都与段小鱼逃不开关系,我怀疑是她得了什么机缘,脑子变聪明了,”大龙忙道,“只要您能劝师父留下我们,我们定能查出真相,到时候不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是师姐您的。”
方敏轻嗤一声,对段小鱼得了机缘的说法不屑一顾,不过思来想去,帮还是得帮的,毕竟他们对自己还有用。
这般想着,她便千尊万贵地起身了,两人连忙一左一右扶着她,朝着正堂走去。
临到正堂时,二人识趣退下,方敏忍着疼往前走,刚走到正堂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仔细一听似乎是主峰管事。
主峰管事眼高于顶,平日绝不会来其他峰头,今日怎么来了?想起谢长老也住在主峰,以及自己昨日差点杀了段小鱼,方敏心虚地停下脚步,仔细听里面的人说话——
“有就好办了,谢长老明日会亲自来一趟,若是觉得有眼缘,便直接收入主峰。”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往门口走,方敏赶紧躲起来。不出片刻,主峰的管事便离开了,只剩下老头沉下脸道:“还要躲到何时?”
方敏讪讪出来:“师父。”
老头斜了她一眼,转身往屋里走,方敏连忙跟上:“主峰的管事怎么来了?”
“谢长老听说咱们这儿有个天灵根,便派她来确认一番,待明日来亲自看看,若是合适就招进内门了。”老头本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结果是冲段小鱼,心情十分差劲。
方敏愣了愣,惊叫:“段小鱼?她也配进主峰?”
“配不配又如何,她是天灵根!”老头冷哼一声。
方敏扯了一下唇角:“天灵根又如何,脑子蠢可是治不好的,明日谢长老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那也未必,我方才已经说了她是傻子,主峰管事却面色如常,显然已经提前调查过了,”老头面色阴沉,话音里透着酸意,“即便如此,谢长老明日还是要来,可见此事十有八九已经定了。”
方敏闻言顿时慌了:“那怎么行!她一个傻子凭什么进主峰!凭什么做谢长老的弟子!”
话音未落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打量老头神色,好在老头也不是滋味,没有计较她的态度。
方敏一想到段小鱼有机会进内门,便嫉妒得眼睛都要出血了,如何也不想她去见谢长老。斟她咬着牙思索许久,到底还是开口了:“师父,我觉得段小鱼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