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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骄阳,灼烧炙烤,但只要有光明,就总有黑暗相随。
张怀水今天挺高兴,已经多少天没有见到外面的太阳了,虽然此时的温度足以让人冒油,但很显然,他更享受被温暖包围的日光。
张怀水的家住在城南一座老旧的小区,每次回去都要穿过一条小巷。
说是小巷,其实不过就是两座高楼中间的一条过道,由于这里太过偏僻,而且经常有人随地大小便,味道实在让人“胃口大开”,所以平时根本没几个人经过。
此时的他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只刚出炉的烧鸡和一些熟食。
很久没回家了,他倒真想赶快回到家里,跟老婆孩子来一顿大餐。
忽然,原本正兴高采烈走在路上的张怀水微微一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
“谁?”
心头一阵慌乱,生性怯懦的他猛然一个回头!
空无一人。
“呼~也许是最近经历的事儿太多了吧,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张怀水这才再次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缓缓的,把头又转了回来......
“哎呦我的吗诶!”
一声凄厉的尖叫,张怀水只吓得全身一个哆嗦,手里的塑料袋差点没扔到地上。
只见就在他的前方,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竟蓦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唰~”
“别叫唤!”
“诶~”
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在他的脖间,已经多出来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刀。
“张怀水,你小子好算计啊~”
冰冷的声音悠悠响起,张怀水全身都已经开始不住的哆嗦,下意识的,他急忙拢目光定睛往前望去......
“小、小川先生?您您您......您这是干嘛呀?”
嘴唇都已经都作一团,亡魂皆冒的他这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不是别人,竟正是江中岳身边的心腹,那个小川!
“哼,张怀水,以前的事你是不是都忘了?两边通吃?信不信我把你出卖侯振邦的事情全抖出来,让你小子下河喂鱼!”
小川的声音,冷峻异常。
“啊?”
这一句话出口,张怀水全身一个冷颤,下意识目光顿时开始不住的游移,可浑身颤抖着,嘴里却还兀自打岔。
“您您您......您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我我......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呵呵......”
听到他的话语,小川不禁一声冷笑。
“我问你,铁猴子为什么突然去挑了蓝田的场子?你家住西城,你儿子学校一左一右都是侯振邦的店,你别告诉我,他蓝田从庙场大老远跑到铁猴子的地盘上,大模大样把你儿子绑走了,旁边那么多人没一个管的?
别跟我玩花样,说,铁猴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想要算计江老板?”
一句话出口,张怀水只觉得脖子上那飞快的刀锋再次朝里面一压,自己的皮肤竟已经隐隐感觉到阵阵刺痛。
“哎哎哎,别、别......我我我......我没有啊......”
张怀水还要挣扎。
“别说谎!”
可是,小川根本不听他解释。
“侯振邦寂静了好几年,为什么就在江总跟蓝田谈买卖的时候突然把他给挑了?
还有,我们跟他做的生意,他为什么要坚持见货主?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明天你们一家人,连你老婆带你儿子,就全能在地下见面了!”
小川的声音一狠,张怀水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这、这......”
张怀水真的慌了。
也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再看他整个脑袋就好像淌起瀑布,就连原本油光锃亮的头发,此时都不住的向下滴着水滴。
终于,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原本还脸色惨白的张怀水狠狠一咬槽牙,突然缓缓抬起了目光。
“小、小川先生,我、我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开始接触铁猴子了,想跟他谈比买卖,我、我有个请求,只要你们答应,我就把侯振邦所有的打算都告诉你们。”
“哦?请求?什么请求?”
听到他的说法,小川忽然微微一愣。
“我我我......我求你们,不要去动我的老婆孩子,还有,我希望这次我跟你们说完之后,江老板能想办法,彻底干掉铁猴子,然后我想给江老板工作,哪怕就做个最底层的马仔。
这、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我我......我真是过够了......呜呜呜......”
一边说着,好像真的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一样,张怀水大嘴一咧,竟然低低的开始啜泣起来。
“哼~”
他这一哭,小川脸上的不屑顿时更浓了几分,可为了能套出他的话,却还是极为厌恶的皱了皱眉。
“好,你的要求我会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