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狂风骤雨般的大撇子,可把姚大组长给打毁了!
一直在办公室里收发文件的他哪见过这个?
此时的姚旷好一个惨,两只手用力的捂着已经肿胀不堪的脸,一个人瑟瑟的蹲在地上,头发散乱,满身土灰,眼镜更是不知给抽到什么地方去了。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承受过这种经历?
现在的姚大组长,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疼!
铺天盖地的那么疼!
这种疼痛不只是来自于**,更来自于心灵。
大宝子那种骨子里的凶狠和戾气,已经把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勇气也给砸得荡然无存。
“糙,你刚才不还牛比么?”
“砰!”
大宝子满脸不屑的把嘴一撇,抬起脚来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脚。
“噗通!”
这一脚虽然不重,但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勇气的姚旷,就好像一支半堆的沙袋一般,直接被踹得趴在了地上,脸上、鼻子上顿时全都擦出来一片片的伤痕。
“糙!”
直到此时,这才有些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大宝子晃悠着狗熊一样的身躯,直接走到对方的身旁。
“哎,起来,别特么在我店门口装死狗!”
......
毫无反应。
姚旷一张脸死死的贴在地上,整个人窝在那,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糙,聋啦!我特么叫你起来!”
“诶~”
猛然这一声咆哮,吓得姚旷的身躯一个激灵,紧接着就好像一只上锅的虾米一样,竟慢慢的开始蜷缩在那,整个身子一抽一抽的,好像是在不住的颤抖一般。
“哎?给你脸了是吧?”
这一下,大宝子可真火了!
他最烦一个男的在他面前磨磨唧唧。
心里猛的一个腻歪,再看他直接一弯腰,大手一伸“砰”的一把,竟直接薅住了姚旷的头发,胳膊一使劲往起就拎。
姚旷平时在办公室里意气风发,一直留着一脑袋乌黑靓丽的分头。
大宝子这一把抓了个满,只感觉头皮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迫得姚旷不得不跟随着对方的大手往起一站......
“呦嚯!”
可这一站起,包括大宝子也好,连带着周围围观的那些学生,下意识竟全都微微一怔。
只见此时的这位姚大爷满脸的擦伤,好像一只小鸡子一般被大宝子拎在手里,耸着肩膀一抽一抽的,竟然在那低低的“啜泣”起来。
“呜呜......呜呜......”
这啜泣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眼泪、鼻涕混合着刚从地上粘起来的泥土,整张脸都已经彻底没法看了!
“轰!”
这一下,旁边围观的这几百人顿时全都喧嚣了起来。
“我去,就这点能耐啊,哭啦?”
“靠,我特么还以为这新上任的督查组长连林组长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冲过来得多牛比呢,合着就这呀......”
“嘘,我听说啊,这位新组长可是刚一上任就把督察组所有人都批了一顿,连林清都不惯着,切,还以为这人得多厉害呢,你没能耐别撑这个强啊......”
......
工大的世界,弱肉强食!
比你姚大组长可怜,甚至连话语权都没有的人多了。
四周的议论纷纷不断,就连包围圈中的几个老师都不禁咧着嘴,下意识把头别到了一边,生怕自己可能忍不住笑出来太难看了。
没办法,主要是自从林清上位之后,督察组这名头实在是太硬了。
这位姚大组长为了能“重振朝纲”,刚一上任就一通点火,连带着中午焦大年在食堂那一通嚎,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连林清都在这位新组长的手上吃了瘪。
在这种情况下,眼看着这位爷大晚上领群人竟然直接来挑大宝子的店了,所有学生还以为这哥们得有多硬的根,这是过来戳棍立威来了呢。
可现在......
“糙,你特么还是不是个老爷们了?”
眼看着姚旷竟然一个劲儿在那“呜呜”的哭,眼泪一个劲的流,把脸上都冲出来两道泥沟。
大宝子没好气的急忙一松手,随后十分厌恶的还在屁股上蹭了蹭。
“哎哎哎,你特么别在我这丧啊,恶心死了,憋回去,听见没有?给老子憋回去!”
“呜呜......呃......”
这一句话还真好使,原本还不住啜泣的姚旷吓得全身一凛,好像硬是想要憋住呼吸,但人的啜泣,又哪是那么容易憋住的?
一边想憋,一边又憋不住,憋不住又不敢出声......
一时间,这位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姚大组长被憋得“嗝喽嗝喽”直打嗝,可整个人耸着肩膀硬邦邦的僵在那里,却又硬是连动都不敢动一分。
“轰!”
这一下,四周围观的众人终于实在忍不住,全都“哈哈”笑出声来。
“哎哎哎~借过借过......麻烦哥几个,都借借光,让我过去一趟......”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