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富不过三代。
背景这种东西,如果你把它当做一种挥霍享乐的资本,那不用太久,在挥霍空家族的余荫之后,那种恐怖的后果不亚于万丈高楼直坠炼狱。
而同时,如果你把它当做一种人脉、一种资源去用心经营,也往往会产生事半功倍的成效。
人生而不平等。
可高门大户若想保证自己的大厦基业长青,所付出的努力,往往也要比普通百姓更加多。
当然这些事,距离现在的林清还真的有些遥远
“妈~我回来啦!”
下课的铃声刚打响,林清迫不及待的一路风尘,直接冲回到自己家中。
林清的家也就在滨海市区。
在上个时空里,由于学校的万般委屈,导致林清几乎三天两头就往家跑。
日后想起来,母亲身子越来越差,未尝没有一直为他操心劳神的因素在其中。
“呦,小清又跑回来啦,这回又受什么委屈啦?谁又欺负你啦?”
充满温馨的一句话,却顿时令这位曾经的境外杀神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流淌出来。
刚刚穿越回来,林清迫不及待的跑去参加爷爷的寿宴,而回来又遇到了张翰事件
纷乱的事情让他根本来不及回家看望一下自己日思夜想的父母。
记忆里,不论受到什么委屈,母亲李梅总是这样温婉的问询安慰。
好像不管遭受多大挫折,只要听到妈妈的声音,所有的难过都会烟消云散一般。
“嘿嘿~妈,我干啥非得受委屈了才回来呀,这不是好几天没回来了嘛,回来看看你啊,我爸还加班呐?”
竭力压抑着自己想要上前拥抱自己妈妈的渴望,林清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看出什么异常。
“嗨~是啊,他们在洛县新开了一个项目,最近天天忙得要死,都好几天没回家啦~”
世纪之出,全国都开始大兴土木。
林清的父亲林忠跃几乎起早贪黑,在公司整宿加班更是家常便饭。
记忆里,父亲这一辈子实在没经历过什么好日子。
刚大学毕业时,爷爷千方百计想让他进入公体,可也许是从小见到了太多的尔虞我诈,自己的老爹是打死也不愿意去考什么公务员。
林忠跃最开始参加工作时,全国还在凭票过日子,林家的生活是要多拮据就有多拮据。
终于等到日子过好了,改革开放,一批先富起来的人又让所有人心迷茫,施工行业在那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动荡。
人事变革、国企下岗、再加上地面上多出来好多寻衅滋事的无业游民。
使得原本刚刚好一点的林家犹如风中落叶,苦苦支撑。
林忠跃一生倔强,哪怕是在那样艰难的时刻,也从来没有向老爷子伸过一回手。
在林清的记忆里,好像是曾经,爸爸带着刚刚从农村走出来的妈妈回了一趟爷爷家。
江天别院的规矩之森严,邻居们之间那种互相提防的伪善和毫无实用的场面交际让妈妈如履薄冰,心惊胆战。
而由于妈妈当时的一些失态,爷爷当天晚上大发雷霆,认为爸爸不但自己没出息,还找了个没出息的女人,以后林家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就这样,从那时起,直到最后,林忠跃竟再没回过一次江天别院的大门。
依稀记得父亲在临走前曾对爷爷说:
“您在上面久了,不知道我们这些老百姓们平时都在经历什么,您说我不学,说我没出息,可天天在生死线上挣扎,谁还有余力去讲究什么规矩?
小梅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跟了我,我就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说到底,我林忠跃靠自己的本事赚饭,并不需要做谁的附庸!”
林清隐约记得,那一年,父亲林忠跃还不到三十岁,很多时候年轻气盛不懂变通。
但就是由于别着这么一股劲,爷俩竟足足十多年没再见过面。
直到后来
“对了小清,前几天你去给你爷爷拜寿了没啊?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一边收拾着手里的活计,李梅忽然好像不在意似的随口问了一句。
“哦对了!”
仿佛也这才想起来一般,林清急忙从背包里,翻出两个装饰豪华的木匣。
“他老二位都可好啦,这不,还让小姑给您带了两颗野山参呢。”
一边说着,林清像是什么都不懂一般,随手把两个木盒朝沙发上一丢。
“啥?野哎呦,你轻点!”
原本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可眼看着林清把两个那么奢华的盒子,就这么随手一丢。
李梅下得直接扔下了菜刀,一路小跑着将两个盒子接了过来。
“啊?这不就是两根人参嘛,咱家酒瓶子里还有呢,有那么贵重吗?”
眼看着妈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林清心中暗喜,可脸上,却还是装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去,你懂什么?”
笑骂着朝林清一甩手,李梅的眼睛里,竟隐隐泛起了丝丝晶莹。
“这可是野山参,跟咱家泡酒的那人参能是一个级别的吗?
唉~真没想到,老爷子原来还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