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婶子就非要在家里闹,传出去也不好听,更何况以后别人怎么看晓玲这个新媳妇”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刚回来,就已经闹起来了,劝不住,我妈让我来叫你们一声。”
“叔,我不是说不能让婶子说话,但咱们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平白这样让别人笑话。”
这是魏红光的说法。
“我真是命苦啊,好容易千辛万苦养大了闺女,人家说糟践就糟践了”刚进魏家院子,就听见钟春香呼天抢地的哭声。
“我出门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哎”魏红光叹息一声,有些欲言又止。
李志明就是一僵。
如果此时能看清楚他的脸色,定然是青中带黑,“你在闹什么”
李志国赶紧扯了扯他。
宁凤霞在一旁嘀咕了一声“整天阴阴阳阳的说话,没想到现在还挺厉害,早这样多好。”
明好你是来劝人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没错,他们这一次一共来了四个人。
李志国跟李志明兄弟原本刚从这边回去,魏红光上门叫人的时候,明好觉得不太对劲也跟了出来。
毕竟眼见为实,有些事情以前只是打听,还是需要当场看过才好。
宁凤霞则单纯就是过来凑热闹,在路上的时候偷偷跟明好说“你们几个人吵架一点都不在行,还是得我来,这时候要是输了以后就麻烦”
天色渐黑,魏家的院落在一处池塘旁边,池塘旁边一颗弯脖子老树。
上几级台阶,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宅门,里面是石板地,一侧一个水井。
两处房子挨在一块儿。
此时钟春香坐在水井井台上,一直在念叨。
李志明刚才那一声吼,对她好像没有太大影响。
“呜呜,我还要什么脸面,晓玲就是我的命根子,当时说好了的议亲,看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工人的名额也拿来陪嫁了,这一点谁不知道,这十里八乡的,有几个人家做到这一步
原本外面就已经有了风言风语的,说是咱家闺女嫁不出去了,要搭名额才行,多难听的话,我们都是往肚子里咽,哪知道,哪知道你们的心竟然是黑的”钟春香气急败坏说道。
魏母在一旁,气得直哆嗦。
她见李志明等人到了,直接说道“我说亲家,这都是要结婚了,瞧这一点脸面都不顾的,我们家在村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她这么一闹,拍拍腚为了某个不能描述词语煞费苦心的作者君也就走了,我们呢”
李志明刚才被李志国扯了一下,一来要发的火气,也就消了大半。
他含糊说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等我们弄清楚事情后,让她给你赔罪。”
“赔罪赔什么罪,我有什么错。”钟春香哭哭啼啼的。
“别人就可劲儿欺负咱们哟,原本外面就已经议论了”
魏母见李志明也是含糊,跟着来的人根本就没制止的意思,她声音也尖利起来,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也就是现在老人生病,想着早点结婚,说不定就能好了,你们答应我们记你们的恩情,你们要是不答应,为什么不能过来好好商量
今天刚走,两个男人就过来了,还到处去问,这回去一波,又来一波这把我们魏家当成什么人了”
李志明脸色有些讪讪。
钟春香听到这,依旧坐在地上,只不过腿蹬了好几下,呜呜开口“你们自己什么心思,你们摸摸良心哟,我这过来的时候,就听红光弟弟在外面炫耀,他就要成为工人了,嫂子的名额你们亏心不亏心。”
李志国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白天的时候,他们也是打听出来,当时的确是大闹过一场的,这一点不是秘密。
“这是真的”李志明声音低沉。
要真是这样,还真的不能胡乱答应。
钟春香一直哭,朝着李志明说道“你不信我,你信一个外人幸亏我来得迟,你们是没听见那个小子,说什么,以后嫂子那个名额就是他的,他以后是工人了,哥哥也是工人,一屋子两个工人
又说准备分田地了,别人问他家里没有劳力怎么办,怎么种田,你猜小崽子怎么回答,愣是要咱晓玲做说女人就应该种田做家务
我命苦的孩子哟,你带着名额嫁进门,难道是要养小叔子的吗不仅养小叔子,还要养全家,还要下田
我过来想着说几句,就说我闹腾,根本不给开口的机会,我我的脸难道就不是脸了吗被逼成这个样子,我还顾得了什么脸”
钟春香此时,就是一个被逼走投无路的母亲。
魏母看周围的人已经指指点点了,立马反驳,说道“小孩子说的话,当不得真”
“是,当不得真,那这么多人在这,你能不能给句准话,晓玲的名额,就是晓玲的以后你们不得干涉”钟春香见机往上爬。
魏母脸色有些发白,也不搭理钟春香了,反而又对李志明说道“你们这边的意思呢难道议亲这么久,一点信任都没有,我们要是真的有这份心思,能给那么多彩礼定亲礼
你们说晓玲是好孩子,我承认,难道我们家红光就差吗
他长得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