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洪佑森猛地转头看来。桌上烛光晃动,闻薄天对上他逆着光的视线,恍惚中好像看到一个巨大的狼头幻影一闪而逝,耳边刮过呼啸的狂风,两腿一软平地摔倒。
他哆哆嗦嗦抓住修的胳膊,抖如筛糠。“我就就就、就是、提提提提出……提出个合理猜想,你你你你、你别吓唬人啊……”
洪佑森看向莫兰,后者呃了一声,说:“你先别激动,他们不一定能想到这层。”
闻少爷在旁补充:“没错!我这么聪明的人不多见的!”
洪佑森起身,推开窗户,金灿灿的眼眸盯着天边明月,猛吸一口气,豁然长啸——
狼王的嚎声穿过雄风,穿过深谷,所有的狼人都跟着叫起来,还有隐匿在高原深处的动物,群起响应。它们像在传达什么信息一样,声音层层叠叠,越传越远。
…
乔以莎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睁开时躺在一张软床上,头顶是木制天花板,周围有一股熏香的味道。
她坐起来,环顾一周,二十平左右的房间,左边一面落地窗,拉着窗帘。地上铺着手工地毯,墙上挂了许多装饰品,有象首,佛头,壁毯……
她下地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热热闹闹。
她推开窗户向下看,路边刚巧走过一头牛。
乔以莎:“……”
满大街都是橘红色的房子和皮肤黑黄的人,充斥着尘土和乱七八糟的小商贩,还有色彩艳丽的宗教建筑。
她检查随身物品,啥也没有,被抓来的时候情况太紧急,她的手机还有各种药剂都不在身上。
她在床头看到了酒店信息,原来这里是加德满都。
半天功夫人到尼泊尔了?!
她去开门,锁着。
她想变身乌鸦顺窗户飞走,可惜闭着眼睛使了半天劲也没成功。
“唔?”她揉揉自己的脸,仔细感悟了一下,发现体内的力量被压制住了。
她泄气地坐到床上,冷眼瞧见窗户顶端倒垂着一只小蝙蝠,乔以莎没好气地看着它。
“人呢?把我抓来就晾这啊?”
蝙蝠一动不动,乔以莎走过去,指着它说:“别以为控制了我的力量就万事大吉了,我从窗户跳下去你信不信?”
蝙蝠小脑瓜冲着她,乔以莎:“叫你们负责人来!”
蝙蝠被她唾沫喷到,振翅飞走。
不多时,飞回来了。
它嘴里叼着一个小纸团,乔以莎以为是带给她的消息,刚要过去接,结果它到窗口一抖,纸团里洒出灰色的粉末。
粉末亮晶晶地悬浮在半空,慢慢吸附在玻璃窗上,咔嚓一下,窗户封死了。
乔以莎:“……”
行叭。
她干坐在床上等待。
等着等着上来点小情绪,这趟寻爱之旅,简直坑得不能再坑了。
满打满算也就美了二十分钟,遭了多少罪?
再说了,洪佑森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因为她上来的还是因为高考落榜上来的,将来这觉醒的功劳扣谁头上呢……
功劳倒还好说,这狼崽子高考落榜真是坑中之坑,这孩子将来可咋办呢,上专科?还是复读?或者打工?学门手艺到时候天桥下面贴膜去?
也不知道洪闫德记不记得当初放的狠话,回去没准又是一番恶斗……
在无数次长吁短叹中,太阳落山了。
终于有人来了。
卡拉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两名护卫模样的人。
“跟我们走。”
他们带她下了楼,路过嘈杂的一楼酒馆,来到地下室。
这里看起来像是废弃的仓库,东西被堆在角落,空出的中央位置摆着一张铺着黑色方布的小圆桌,加斯帕和阿方索坐在两侧。
加斯帕手肘搭在桌子上,轻轻拄着脸,问道:
“你是图安的伴侣?”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