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激(情qíng)四(射shè)的一口。
这充满内涵的一口。
乔以莎顶着跟花一样红的脸, 陶醉在六月的艳阳天里。
她靠着大树, 等待他走过来然后两人激(情qíng)拥吻,然而半路杀出了洪闫德。
其实本(身shēn)乔以莎也该料到, 这么重要的时刻老爸肯定要来接儿子的,她拿出手机给洪佑森发短信, 刚编辑好, 一抬头, 看到洪佑森和洪闫德一同看向这边, 洪佑森好像在说什么。
乔以莎赶紧站直(身shēn)体, 端庄地冲他们摆摆手。
下一秒, 洪闫德接过洪佑森的书包,转(身shēn)走了。
乔以莎:“???”
洪佑森走来, 乔以莎跳下高台,被洪佑森接住。
“你爸呢?”
“我跟他说我晚点回去。”
“他同意了?”
“我告诉他我考得还不错。”
两人漫步在小路上,高考一结束,空气都新鲜了。走着走着, 乔以莎想起刚刚他吃花的画面,她觉得有点尴尬,抿抿嘴从道:“考得真的还不错?”
洪佑森:“反正会的都答了, 不会的就不会了。”
两人就这么顺着小路散步, 一直走到两公里外的一座公园。
时至黄昏,天空颜色透亮,像蒙了一层熟透的西红柿皮。
他们坐在路边的椅子里,周围有小朋友跑来跑去, 还有几只白鸽在花坛边吃食。小风幽幽吹着,乔以莎心旷神怡,双手捂在(胸xiōng)口,感叹道:“多么偶像剧的画面。”
洪佑森神色困倦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乔以莎:“你能不能有点活力,跟你对戏都对不上。”
洪佑森两肘搭在膝盖上,看过来。
“选好了吗?”他问。
“什么?”
“哪座山。”
“啊,这个啊……随便啊,反正都是玩嘛。”
“你要好好选。”洪佑森说,“这很重要。”
“重要在哪?”
他没说话,傍晚的红光照在他的脸孔上,有一种油画般的质感,他的目光仿佛深邃到无限远。高考结束让他神色之中有了一丝松弛感,看起来更潇洒了些。
乔以莎怼他:“问你话呢,长嘴没?”
他懒懒地张开嘴向她示意,一开始逆着光,乔以莎没看出来,只觉得他舌头红得不太正常。凑近了一点,才发现他舌头上还沾着一瓣花。
这……
他闭上嘴,说:“懂了吗?”
乔以莎低着头,缓了一会,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所以你想去哪?”他又问。
“别总问我,你也想想。”乔以莎扬起下巴,神色高傲地说道,“我先说下我的要求,我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地点,要有纪念意义,一定要特殊,别人都没搞过的。”
洪佑森:“那是什么地方?”
乔以莎:“你想啊,这种事还得交给我吗?”
洪佑森低头思索片刻,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夏(日rì)的风送来花朵的清香,乔以莎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哪啊?”
洪佑森:“最高的山。”
乔以莎检索自己的知识点,干巴巴道:“珠穆朗玛峰啊?”
洪佑森点头。
乔以莎维持着没有表(情qíng)的脸足足十秒,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那里没有人打扰我们。”他说,“那里应该会有很美的月亮。”
这真是乔以莎听过的本世纪最富有想象力的提议。
但是……
“你去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确定咱俩能上去呢?”
“为什么不能,没有我上不去的山。”
你倒是自信。
“那我能上去吗?”
洪佑森想了想,说:“应该也行,你要是懒得爬就我带你上去。”
他说上珠峰的语气跟回宿舍一样简单。
乔以莎感到体内一股澎湃的涌动,什么叫激(情qíng),什么叫生活,为年轻人诡异的想象力点赞。
“行。”她握紧拳头,“就这么定了!”
让我们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为(爱ài)互动!
下定决心,乔以莎兴致勃勃开始研究行程,决定等洪佑森估完分填报好志愿就出发。
乔以莎激动地搓搓手,说:“那我回去跟鲁莱他们说一声,你现在好歹是狼王预备役,多少要打个招呼。”
当晚,乔以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鲁莱。“我们要去毕业旅行了!”鲁莱蹙眉:“他不能乱跑,你们要去哪?”乔以莎把选址告诉她,鲁莱思索片刻,说:“这里可以,去。”
乔以莎:“为什么这里可以?”
鲁莱:“高原很少有血族出没,他们喜欢在城市里生活。而且那边是西部落的地盘,没有血族敢越过地界。不过你们怎么选了这么偏远的地方旅游?”
乔以莎:“刺激啊。”
鲁莱眼角一提,嘴角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