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巫女,我们要跟阿森谈一谈。”
乔以莎冷笑:“阿森?你跟他很熟吗?”
大祭司:“……”
柳河嚼着苹果出来打圆场。
“没事,她一被刺激就容易抽风,哎!小伙!”他招呼洪佑森,“过来!”
洪佑森走下楼,柳河说:“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你多少抽点时间。”洪佑森回头看乔以莎,她抱着手臂靠在二楼楼梯口,目光灼热。
“别管她,让她自己沸腾一会。”柳河给洪佑森推到狼群中央,鲁莱扣着他进到一个包房内。
狼族对洪佑森的测试比对雷利的要快一些,但也将近四个小时,狼人们都在房间外蹲守。
乔以莎渐渐冷静下来,柳河过来跟她说话,她也提不起兴致。静谧之中,疲惫和担忧一同袭来。柳河让她上楼休息一会,她不愿走,坐在那喝酒,后半夜的时候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醒来的,只是朦朦胧胧间有种被唤醒的感觉。
睁眼时,入目的是洪佑森的脸。他坐在她身边隔着一张吧台椅的位置,她右脸贴着吧台,他左脸贴着吧台,两人歪曲的造型和谐统一。
洪佑森熬了一夜,双目因为疲倦,显出几分平静的乖巧。
“看什么呢?”乔以莎沙哑着问道。
“你。”他说。
“怎么隔着一张椅子?”
“离太近容易看花。”
两人这么安安静静互吐了一会鼻息,乔以莎又问:“他们说什么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瞳孔有轻微的颤动,似乎在回忆什么。
其实这一整晚,那三个祭祀跟他说了太多东西,关于图安,关于部落,关于狼人的文明,还有接下来的安排。
关于他父母的事他们只是一句带过,但在乔以莎问他话的时候,他却只能想起这一句。
“他们说我生母是因为承受不住我的力量才过世的,山里的野狼知道我还活着,所以他们刨开了我母亲的身体。”
乔以莎看了他片刻,低声说:“过来点。”
洪佑森靠过去一些,女人的手覆在他的脸颊上,乔以莎用拇指抵在他的眉心,发出轻盈的光芒,缓缓向上,划过一道笔直的线。一股薄荷般的清凉感从头到脚倾泻下来,舒服得洪佑森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凌晨的酒吧空旷寂静,在残留的酒香中,顶灯投射的灰白光线好像幻化成了月光,温柔地抚平了一切遗憾与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