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然,除了药剂以外,我也帮他讲了点题,基础知识我肯定是会的,这点请您放心。”
洪佑森从厨房过来,不知吃了什么,嘴里包得鼓鼓的,还在咀嚼。
洪闫德问:“年前给你的复习材料你都看了吗?”
乔以莎:“…………………………”
不该多嘴。
乔以莎镇定点头:“看了。”
洪闫德默默注视她,经过之前一茬,他显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了,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纸和笔,在茶几上写着点什么。
乔以莎有种不祥的预感,巫师的直觉告诉她,前方高能。
果然,洪闫德写好后,将纸笔一起递给她。
“请你解一下上面的几道题。”
“……”
乔以莎脑门开始冒虚汗,洪佑森从桌上拿了杯茶水仰脖灌入。
浓浓的生活气息,与她境况正相反。
洪闫德正色道:“乔小姐,请你理解我的心情,对于考生来说现在已经是最后的冲刺阶段了,既然你每天都来找他,那我希望你对他真的有帮助。”
乔以莎经受着灵魂的拷问:“理解理解,咱们相互理解……”
她接过笔和纸,宛若接过铡刀和白绫。
粗略扫一遍,数理化各一道大题,洪闫德一手蝇头小楷,字迹跟打印的似的,整齐得让人头皮发麻。
乔以莎蹭蹭鼻子,又瞄了一眼洪佑森,他喝完水了,似是找回点精神,静静站在一旁。
洪闫德:“乔小姐,如果你不——”
乔以莎抬手打断他:“什么都不用说了,基础题,马上做。”她往后一指,“那个……阿森。”
洪佑森眼神落在她脸上。
乔以莎:“你把后面那东西……”
洪佑森:“?”
乔以莎:“把那东西移开。”
爷俩同时发愣,洪闫德:“什么东西?”他回过头,只看到盆栽和窗帘,疑惑地转回来,乔以莎五指冲着他——
“睡下!”
时间刹那定格,洪闫德顿在那里。
乔以莎缓了口气,擦擦额头的虚汗:“还好姑奶奶有这手绝——”还没说完,洪闫德动了动,他眉头微蹙,有些不解:“睡什么?”
乔以莎:“………………???????”
这周闭关真是消耗太多精力了!
洪闫德眯起眼睛,狐疑道:“乔小姐,你在对我做什么?”
乔以莎呼吸困难,指尖颤抖,她本能看向洪佑森,后者漠然呼吸着这尴尬的空气。
洪闫德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越来越沉,眼看要火了,乔以莎破罐子破摔,豁然起身,指着后面:“洪先生你看!”
她气势惊人,洪闫德再次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他猛一拍沙发扶手,来不及发怒,乔以莎一掌盖在他天灵盖上。
她集中全部力量,大吼了一声:“求你睡会吧——!”
她周身迸发黑暗的立场,掌心绽放光芒,终于成功将洪闫德催眠。
他眼皮半耷,声焰消憩,头微微垂下。
乔以莎以贵妃醉酒的姿态倒回沙发,捂住眼睛顺气。
“折寿啊……”
眼前灯光黯淡下来,有人走了过来,乔以莎的手腕被人拉住了,随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温热。
洪佑森弯下腰,蹭着她的脖子。
乔以莎很想拍开他的手,以惩戒他刚刚的不作为,但女人的身体是诚实的,生理远远大于智慧。
她贴近他,说:“你身上有股味道。”
他问:“什么味道?”
时隔许久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像深夜的壁炉,烤得乔以莎毛孔舒张,想原地升天。
“感觉毛绒绒的。”她轻轻品评,“有股奶臭味……”
他低声说:“可能刚睡醒。”
乔以莎:“有关系吗?”
“有,”他说,“睡觉会让气味沉淀。”
乔以莎紧紧鼻子,再度发言:“有点像狗窝诶。”
洪佑森抬起头,一双眼睛在浅薄的流海下,无语凝视。
乔以莎:“你敢瞪我?”
洪佑森没说话。
乔以莎拍他胳膊:“起来,死狗。”她腰板一挺直,余光又扫到桌上那张习题纸,头疼道:“你刚才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洪佑森也不跟她多计较,拿来茶水又喝了一杯,说:“要不你让我做什么?”
乔以莎:“帮我解围啊。”她抖了抖那张纸。“现在怎么办?”
洪佑森:“不知道,你自己说能做题的。”
乔以莎:“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他看着她,静了一会,说:“我爸是个认真的人。”
乔以莎咬牙:“你就甩手掌柜了?”她一把那纸塞洪佑森怀里。“没门,你来做!”
洪佑森:“我?”
乔以莎:“你肯定会做吧。”她瞪着眼睛,洪闫德附体一般指着他。“马上要高考了,这点题都做不明白?你平时都学什么了!用心复习了吗!药都白喝了!”
洪佑森淡淡道:“你再喊我爸要醒了。”
乔以莎老实了。
洪佑森展开纸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