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他没说话,低头接着吃,乔以莎撇撇嘴道:“你这人真是闷到家了。”
他的勺子似乎顿了顿,仍然什么都没说。
乔以莎给三个人分的饭量是洪佑森柴龙自己,最后光盘的顺序也是这样的。乔以莎剩了点饭吃不动了,但又不舍得扔。血蛙价值连城,扔了太浪费了。她严肃思考到底该怎么处理,最后看向洪佑森:“不嫌弃的话,你要不要把这条蛙腿——诶!”
她说一半忽然被洪佑森捂住嘴,他低声说:“有人来了。”
狼人野性强,对周遭环境变化最为敏感。乔以莎就着他的手蹭了一把嘴上的油,站起身。
洪佑森:“……”
她轻手轻脚往门口走,房门还开着,屋里的花椒味已经散尽,门口吹来阴凉的风。她贴着门站着,视线稍稍偏出去一点。电梯间出来一个人,朝他们这走来。此人个子中等,身材偏瘦,步伐不快不慢。走廊没有灯,乔以莎起初以为那是个男人,后来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女人。
在乔以莎判断出她是头狼之前,先被她的外表震慑了。
这女人一股暗黑蒸汽朋克风,梳了个寸头,画着浓浓的烟熏妆,眉毛也剃了,纹身从黑色皮夹克里延伸到脖子上,鼻子嘴唇耳朵,打得到处都是环。
女人嚼着口香糖,径直走到乔以莎面前,直接问:“人在哪?”
至此,乔以莎终于理解,柴龙之前所说的“那女人看起来是个狠角色”这句话的终极含义。男人们的形容词永远这么简单直接。
她朝房间里指了指,女人转身进去,走了两步又回来,从夹克里抽出手。
“鲁莱。”
乔以莎握了握这只涂着黑色指甲油,戴满金属戒指的手。
“乔以莎。”
鲁莱进屋,径直走向床铺,路过洪佑森的时候停了两秒,斜眼看他。乔以莎以为她会问点什么,但看了一会后,她直接忽略了他,来到柴龙身前。
柴龙说:“……好久不见。”
鲁莱:“给谁给你打这样的?”
柴龙顿了顿,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沟通,偷偷看了一眼乔以莎。社交达人乔巫师上前一步,把事情简明扼要说了一遍,该略过的全略过。
“……总之,他就是希望你们能帮他治他母亲的病。”
鲁莱点头:“ok。”
洋气。
柴龙补充道:“我母亲得的是——”
鲁莱打断他:“无所谓,随便什么病,没死都能治。她在哪?”
利索。
柴龙把他母亲的医院,还有住院楼和病房号都告诉了她,鲁莱转身就走。“我去接她。”她看了一眼柴龙,“你收拾好,等会一起走。”
鲁莱出门,乔以莎去冰箱里翻了点药剂给柴龙装上。她想了想,对柴龙说:“我号码留给你,狼人部落一般都在深山老林,手机信号不一定好,但我们也别断了联系,有机会就打电话说下情况。”
柴龙说:“好。”
等待的时候,乔以莎凑到洪佑森身旁,怼了怼他胳膊,说:“听说纯种母狼的数量很少,你是第一次见到吗?”
洪佑森嗯了一声。
乔以莎:“感觉怎么样?”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
乔以莎:“你不打算问问她部落的事?”
洪佑森:“不打算。”
屋里三个人,两个都是沉默寡言的,乔以莎给柴龙装好了几包途中的药后就没事干了。背靠墙壁,一分一秒数着过。
半小时后,门终于被敲响,乔以莎过去开门,只有鲁莱一个人。
乔以莎:“怎么了?”
鲁莱:“有点意外状况,那医院我进不去。”
乔以莎:“为什么?”
鲁莱:“医院被蚊子标记了。”
乔以莎一愣。
“蚊子?”
鲁莱浓黑的眼圈转向她,不咸不淡道:“血族。”
“啊,懂了。”乔以莎问,“你说被标记了是什么意思?”
鲁莱说:“我在医院正门的石雕上发现了血族印记,我们两族有条约,互不侵犯对方领地。”
乔以莎皱眉:“康可医院有血族印记?”
鲁莱:“应该是刚弄上去的,最多不出三个月。”
乔以莎心想,那刚好是闻薄天回来的时候。
那边柴龙问:“出什么事了……”
乔以莎安慰他:“没事,没缴齐住院费不让出院,我有钱,我去接吧。”她披上外套。洪佑森走过来。乔以莎问:“一起来?”他点头。
鲁莱看着他,说:“你也不能进医院。”
乔以莎一顿,她忘了洪佑森是孤狼,鲁莱明显比他更懂部落的规矩。
两头狼对视了一眼。
洪佑森:“谁说我不能进去?”
鲁莱:“首领。”
洪佑森:“不认识。”
乔以莎在旁边缠围巾,感觉两头狼之间似乎噼里啪啦闪着沉默的电火花。她怕他们真的起冲突,刚准备说点什么稳定军心,鲁莱忽然冷冷勾起她打了唇环的嘴角。
“可以,有个性。”
评价完这一句,她就放弃了这个话题,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