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他抿了抿唇角，小声说道：“是服从。”
安睿元点点头：“那你知道军人为什么要服从么？”
已牧又不说话了，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些领导当然都喜欢听话的手下，最好指哪儿打哪儿，他们就是兵器，领导就是拿兵器的人。
安睿元叹口气，往椅子靠背上倚回去：“在战场上，不听话的士兵比埋在身边的炸_药还危险！战场上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仗还怎么打？一帮散沙！都不用敌人出手，你们自己就把自己灭了！”
已牧抿紧唇角看着安睿元，倒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颇有道理的话，而且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挺正确的……可是他又不是在战场上不听指挥，只不过是比武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所以我们必须从日常训练中就锻炼士兵的服从性，不然你难道指望，平时像一盘散沙，到了战场上反而会忽然团结一致了么？！军规就是军规，军规比我大，比任何一个军官都大，说不能违反就是不能违反，而且不论是谁，一旦违反，就要受惩罚，这样你们才能长记性。”
已牧微微垂下眼睛，心里倒是有些服了：“好吧，你罚我吧。”
“在这里不能说‘好吧’，要说‘是，长官’。”
已牧抿紧唇角，然后抬眼看向他：“是！长官！”
安睿元满意地笑了笑，他的语气也变得和缓下来：“虽然你知错了，但是该受的惩罚还是要受的，我不能徇私枉法。”
已牧盯着他没说话，他倒希望安睿元不要徇私枉法，按照正常的惩罚流程，他总是不会受太大苦的，但是让安睿元随便胡来……说不定会让他受更多苦！
已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总之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由于我们学生性别的特殊性，刚进军校会进行一项艰苦的课程，叫信息素训练。”
安睿元看着他：“就趁此机会，帮你进行一次信息素训练吧。你没有意见吧。”
那时候，已牧并没有意识到所谓的“艰苦的课程”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到后面安睿元自作主张地开始了这项艰苦的课程时，已牧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担心的事情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所谓的信息素训练，是针对那些可能接触到极高机密的学员或者士兵，防止他们因为自己性别的原因，被敌方Omega迷惑心智，由己方进行正规而有条理的训练，提高他们的信息素耐受成都。
过程就是把一个Alpha困在小屋子里，然后往屋子里释放Omega信息素。
这个过程虽然不会对Alpha的身体产生什么健康妨害，但是会很痛苦……因为Alpha对于Omega的信息素是有天性上的反应的，当接触到Omega信息素时，他们肯定会有相应的反应，要他们克服这种天性，克服本能，这样才算过关。
已牧一直在等有人进来对他进行惩罚，但是什么人都没有，他等了一会儿觉得疑惑，看向安睿元，后者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很快，他就知道他在等什么了，房间的墙角边上忽然张开了一排像排水管一样的东西，已牧疑惑地看过去，但是那排排水管并没有排出废水，而是发出一阵阵“滋滋”的气体声响。已牧愣了一下，随即闻到一股浓重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他震惊地盯着玻璃外面的安睿元：“这是什么东西……”
安睿元看着他，许久，已牧开始狂躁的时候，他才轻声说道：“信息素训练，当然是考验你们对Omega信息素的抵抗能力。提前说一句，我给你选择的是地狱模式。”
“你们的信息素训练不会就是把Omega的信息素放进来……然后看我的反应吧……”
已牧说这句话的时候喘息声已经变得很明显了，他这些年除了已澜就没怎么接触过别的Omega，但是他对Omega信息素的反应却没有退化，或者说，他对Omega的信息素甚至很敏感……
安睿元看着他的反应，微微皱起眉头：“你说得太简单了，更确切地说是增强你们队Omega信息素的抵抗能力。看看你自己，几乎没什么抵抗力。”
他的视线从已牧某个部位扫过，引得已牧羞耻得几乎想缩成一团。
他拽着两只手臂上缠的锁链哗啦啦一阵响，然后对安睿元大吼道：“你看个屁啊！不许看我！”
安睿元轻轻抬起手，用拳头抵着额角眯起眼睛盯着他：“我不看你？那我叫别人来看？”
已牧忽然仰起头，胸口急促地起伏几下，声线颤抖：“不许！”
安睿元轻笑一声：“那怎么算得上惩罚。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体罚，甚至挨板子，都不足以让你长记性，惩罚是要让人感到难受才叫惩罚，如果让你被惩罚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那我还惩罚你干嘛啊？对不对，那我还不如请你吃顿饭。”
已牧已经听不清安睿元说什么了，他现在脑子里最强烈的感觉就是想找个什么东西草一草，在他以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中，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虽然不是个禁欲的人，但是生活重心也绝对不在这上面，而且因为自己家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