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面色如常,邪魅的丹凤眼里没波动,继续着手中的举动,像是哄孩子似的说着:“先把水喝了。”
唐宝将脑袋扭了过来,笑盈盈的回应道:“爷,你还没有回答人家呢。”
依然是笑,可是江楠却察觉到无比的陌生,心里隐约有些添堵,摇曳着扇子,驱动着眉宇间的烦躁。
“你喝完,告诉你。”
唐宝没有犹豫,端起碗,一口气干完,谁知道江楠又拿出了一碗熬好的汤药,用眼神示意着她。
唐宝:“.....”
咋那么憋屈,又继续端着干完,苦涩的感觉遍布身后,唐宝吐了吐可爱舌头,她刚继续问,江楠的吻便落了下来。
唐宝眸中沾染了不情愿,第一次她开始抗拒,尽管她努力的推着他,但丝毫不管用,江楠的手按着她的小爪子。
她用受伤的脚开始踹他,虽然他不疼,可她的伤口又开始裂了,血渗透着纱布渐渐地冒了出来。
注意到这的江楠停止了举动,伴随而来的,便是唐宝一声清脆的巴掌,原本安谧的房间更加寂静。
他的皮肤很嫩,连带着红印也很明显,丹凤眼里交织着鬼魅的气息。
唐宝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却硬着头皮没好气的说着:“我没错。”
“爷只想跟你分担苦。”
“不是想知道知道这里哪里吗。”
话音落,江楠便将她抱了起来,朝外面走去,整个大庭院里,只有她刚刚在的那件小木屋,院子里长满杂草和不知名的花。
绕过了木屋,来到后面,是靠着山脉的,里面凿了好几个洞穴,乍一看密密麻麻的一拍,莫名让她打了个冷颤,紧贴着他怀里,轻声询问着:
“这是什么。”
“南庄村的人对于不听话的女人都会关在这里,像是训马儿一样,直至臣服。”
唐宝脑子微微转动着,想到江心和他母亲的经历,轻微蹙着眉,继续着:“所以你母亲也曾关在这里。”
江楠没有回应,只是如扇的睫毛似乎沾染上了寒意,逐渐向四周扩散,嘴角勾着坏笑:“你猜。”
她默默地闭嘴了,他继续朝前面走着,江楠带着她进了一个山洞里,哪怕是白天,里面也黑漆漆的,地上残留着骨头,他将手电筒递到了唐宝怀里。
她下意识的接了过来,打着手电筒开始扫荡着周围,光束停顿在了墙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字,当她看清内容后,桃花眼里交织着复杂的神色。
手似乎抖了下,连带着灯光都变得恍惚起来。
那是用石头刻上去的,有的是血迹,混杂着不同的姿态,每一个都在诉斥着命运的不公。
她们原本可以幸福的过自己日子,却被拐到了这里,沦为机器。
一旦不听话,就会挨打,禁锢在这里,每天只给一点食物与水。
不过这些带着愤恨的字体里夹杂着几道清秀的字,凸显的格格不入。
壬寅年仲冬,小女诞下一名女婴,不出半日,毙。
数三月后,又怀子,八月死于腹中。
葵卯年初夏,囚于此洞穴,终日饮污水,馊食,固于铁链不得行走,甚是想吾儿与吾夫。
葵卯年仲冬,下肢僵硬已瘫痪,大雪纷飞,如此美景,再不能相见。
孜孜无怨言,却字字扎心,看到最后的唐宝将手上的手电筒衰落在了地上,寂静的氛围中夹杂着几分凄凉。
她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肩膀,轻声说道:“那是你娘留下的吗?”
等待了半天,才听到江楠幽幽的说着:“除了我娘,谁字迹会这么好看。”
唐宝:“…….”
心里默默地有些添堵,脑海里交着着刚刚看到的内容,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猛地开口道:
“不对啊,当初我娘不是把她救出来了吗。”
“啊。”
明显察觉到了江楠突然弯下了腰,她连忙抱紧了他的脖子,他将地上的手电筒捡起来,镜面上已经摔裂了,顺便将唐宝放在了地上,她单脚站立着。
“就算出了南庄村,他们也会想发设法的弄回去。”
江家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丑闻,他的眼帘微垂,遮挡着眸中神色,走到了字跟前,弯腰,伸手抚摸着保存完好的骨头,旁边的手骨还被拴着铁链。
他徒手劈开了铁链,温柔的呵护着骨头。
“你知道她的那些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唐宝轻微蹙着眉,她隐约能猜测到,但不敢肯定,果断的选择闭嘴。
江楠轻声呵了下,丹凤眼里交织着痛苦,从而撕裂出丝丝阴霾。
“刚出来,就被她亲手捂死了。”
“再次怀上,是被她拿砖头硬生生砸掉的。”
“是不是不可思议。”
唐宝的唇微张,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喉咙里甚是苦涩,她见过江大帅描绘的她,画像里的她很温婉而知性,却能作出如此果断的事情。
“想她这样的女子,为何不….”
她是想说为何不自裁,偏偏受苦,欲言又止,江楠却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第一次被你母亲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毁了,但我爹从不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