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乔老师,在嗦粉的我确实很快乐,但是一想到五十块钱一碗,穷苦的我快乐得略显心酸。”
那边的人在笑,“不是感冒了吗?还能吃酸辣粉?”
“以毒攻毒。”她的歪道理还是一大堆。
乔野顿了顿,“你哭过?”
徐晚星一惊,还以为是吸鼻子露馅了,赶紧解释:“没有,我鼻子堵了,吸鼻涕呢。”
虽然这个借口有点恶心……
他沉默片刻,好像有点无奈,“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都,说,没,有,哭,了!”她再次强调。
“多少年了,嘴硬这一点还没变。”他失笑。
“……”
好像在他面前就没有秘密,他总能一眼看穿她。即便远隔千里,他都没看见她,也能准确无误猜中她的情绪。
徐晚星拨弄着剩下的汤,说:“你就当我人在病中,多愁善感吧。突然被孤独感击中,想到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过生日,有点心酸。”
“孤零零吗?”他沉思片刻,“是有点心酸啊。”
“那乔老师还不赶紧安慰我?”
“要怎么安慰?”
她沉吟片刻,非常不讲道理地说:“比如瞬间移动,念个咒语就出现在我面前?”
“咒语怎么念的,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徐晚星回忆着《哈利·波特》里的片段,一本正经说:“首先你要抓一把飞路粉,然后站在壁炉里,非常清晰地叫出目的地的名字,撒下粉末,over。”
乔野笑了,说:“我试试。”
她也没想到他会配合到这个地步,竟然真的字句清晰地念出了她的地址:“美利坚合众国洛杉矶中国城37号。”
第一秒,她笑了。
第二秒,笑容一僵,察觉到哪里不对。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在中国城?
电话另一端,那人不疾不徐说:“回头,徐晚星。”
这可能吗?
她怎么敢有这样的希冀?
不不不。
像是有闪电从脊椎末梢爬了上来,徐晚星浑身一颤,饶是再三告诫自己别瞎想,也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猛地侧过头去。
灯火辉煌的唐人街,积雪将红色的中国城染上了浓重的白。家家户户挂着红灯笼,随处可见繁体中文。
倒挂着福字的酸辣粉店里没有多少人,夜太冷,愿意出门的人不多,收银员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玻璃门因内外温差被染得氤氲不清,有人推开了它,电子音机械地叫出“欢迎光临”。而那人穿着烟灰色大衣,踏上台阶,从雪中走来。
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入衣兜里,云淡风轻拍了拍肩上的雪。
“飞路粉撒太多了。”他朝她微微一笑,这样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 .
呜呜呜我也想要飞路粉,我也想要乔老师!
明天有惊喜,看我眨眨眼,大家明白吗。嘘。下午四点。如有意外,我们围脖见,→??【容光十分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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