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春月一愣,“您还觉得她没有嫌疑?”
她只差没把“你就是偏心这学生”写在脸上了。
罗学明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拿出数学老师的逻辑与调理,说:“这件事,我有两点要说。”
“第一,徐晚星这孩子,如果说是打架、上课起哄,我倒没有二话。她成绩的确不好,但一向在人品的方面,我是信得过的。所以说她考试作弊,这我是无论如何不相信的。”
“第二,你刚才说她作弊,最有力的证据是她和乔野的选择题得分相近,作文套词有重合——”罗学明的目光落在那两份试卷上,眉心紧蹙,“选择题我没有什么好说,但是就作文套词而言,我相信你在上课时也讲过不少得分要点、高光句式。不光我们班,就算从其他班的孩子里随意抽出几份来,都不可能没有重合之处。”
“那您是说徐晚星她不可能作弊了,你为她打这个包票?”张春月的声音有些尖刻了。
“不,我没说她毫无嫌疑。”罗学明温和而谨慎地站起来,“我相信你是为了孩子们好,想要杜绝不公平现象。但是冲着这个前提去,我们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要做到公平对待。”
他的话令张春月表情一滞。
“您是说我对徐晚星不公平?”
“不不不,张老师,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即便徐晚星有作弊嫌疑,我们也不能先入为主,直接给她定下了罪名。除非有实质性证据,否则绝对不能直接把孩子叫来对峙,开口就给她扣个作弊的帽子。”
张春月笑了:“那也就是说,我没证据,这事儿就算了呗?”
罗学明太阳穴疼得紧。他摇摇头,捏了捏眉心,说:“如果您信我这个班主任,让我来和她谈谈。好歹我也教了三十多年书了,她有没有作弊,是不是说谎,我不会一点都看不出。”
信他?
张春月只差没翻个白眼,但又能怎样?
他是班主任,他说了算。他要偏袒学生,她难道还能对着干不成?
“那这件事就交给您了。”张春月客客气气地笑了,温柔地说,“我相信您会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学生。”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