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可在场的人都看出了他内心受到的极大震动,他脸上扭曲着,大张着嘴,眼睛睁得滚圆,脚下如同踩了云彩,飘飘忽忽的,简直失了常态。
其实村里人早就有议论,说张凡对春花有那层意思,甚至有人说两人已经成其好事。不然的话,张凡为什么给大沟子交了那么多的医药费?还不是心虚觉得亏欠大沟子的?
后来大沟子进了监狱,张凡又让春花去他的鱼塘干活,还给她那么高的工资,别家媳妇怎么没那个待遇?
不过,不管怎么说,张凡倒是并不很在意,因为他人在京城,闲话不攻自破。
然而,在张凡的心里,对春花并非完全是男女那种情意,而更多的是对一个无助的少妇那种同情和悲悯,就像她是一朵风中的小花,他想的是如何为她遮风避雨,做一点人间积德的事。除此之外,春花那身雪白的肌肤和风情万种的眼神,也让张凡意乱神迷,每每闭上眼睛,眼前总是浮现出她那晃来晃去的白色……
做为一个正常男子,如果对春花不产生感觉,那基本证明了他已经太监了。
身在京城,张凡一直暗暗关注春花,有好几次打电话向三虎询问鱼塘的情况,顺便打听春花的情况,他也要三虎转告春花办一个智能手机弄个微信,不过春花一直没舍得花钱买手机。好在问过几回之后,三虎已经明白了内中的因由,每次通电话,张凡没有出口,三虎便笑道给他讲了一大套春花的事。
而今,春花竟然被洪水冲走了?
他脸上神色极为难看,轻轻扫了一眼几个年轻人,颤抖着声音道;“三叔,我开车再去看看,万一有希望呢……”
“小凡,我跟你去吧?”韩会计对张凡是满怀感激,他家的房子被水冲塌了,儿媳妇坐月子没地方住,全家正在发疯,巧花来了,把他儿媳妇领回家住了。要知道,村里人都有个忌讳,大家认为坐月子的女人身子脏,不能去别人家串门……
张凡摇了摇头:“不用了,老韩叔你家里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顾呢。我自己去就行。”
“小凡,需要人手的话,你打电话回来。”三叔道。
“知道了。”
张凡暗暗骂道:都各顾各家,这个时候,谁愿意替村里出工?三叔即使是花钱雇人,也未必能雇到。
张凡尽量压抑心中的悲伤,低头走出办公室,跳上路虎,便向村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