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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眼里透出一层冷峻寒气。
目光直向送子堂扫去。
小妙手已经五指成拳,杀意自指尖抖抖而现!
“叔,咱们进去看看吧?”
叔叔犹豫一下:“这……他们正在念祷,恐怕打扰了送子不灵了,人家求子的人会怪罪我们!”
张凡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叔叔,没关系,都包在我身上。我会给送子堂捐善款的,主持一高兴,当然不会说被打扰了。主持不说,当事女子自然不会怪我们。”
叔叔一听,很有道理,有钱能使磨推鬼嘛!
“进去。”
叔叔率先走上前,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诵祷声依旧,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叔叔看看张凡,心虚地道:“等等,师父正在念祷,腾不出空来吧。等会他停了,我们就进去。”
张凡心中一怒,哪里有耐烦之心,伸手一推。
只听“当”的一声响,门开了。
两个主持身穿灰色袍子,看样子只有二、三十岁,却是蓄着半长胡子,头戴黑色方巾帽,双双盘膝于方榻上,闭目打坐,双掌合十,样子十分地诚。
即使张凡大声推门进来,二位也没有睁开眼皮一下,显见得是诵祷入定了!
地当央,一只圆形草编蒙红布的蒲团之上,跪着一位少妇。
她面朝供案神牌,低头不动,从跪姿上看,十分虔诚的样子。
张凡心中一愣:难道,真有这么巧?
不用去看正面脸部,只看她那细腰长腿的背影,就完全可以确定认出来了:这位,就是给他指路的美妙村妇!
张凡不由得心头一热,眼光立即滞在了她的腰背之上。
短短的一天时间里,竟然三次碰到她。
刚刚她还在海边拾蛎子,这会儿又来送子堂。
连衣服都没有换,还是海边时穿的那件小花衫和体形紧臀裤,头上依旧是那块红红的纱巾,而她弯着腰,小花衫向上微提,腰间露出的仍然是那一线白色,与脖子上和手臂上的红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人耳目为之一新,精神为之一振!
好一个美丽渔村少妇!
她有如一股清新的海风吹来,能拂开男人心中一片春意来!
张凡呆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在小衫下摆的一线白色上停留好久。
叔叔的眼里也有些慌乱,不过,他更注重影响和形象,用胳膊碰了碰张凡,小声道:“我看明白了,你先捐钱,师父才会睁开眼,不然的话,恐怕我们站到中午,他们也不会搭理。”
张凡深以为然!
这两个贼,挺能装逼的!
泥马面对这样的美妇,你们假装念祷,能念得进去吗?
还不是心猿意马一片野兽之心?
张凡不作声地冷笑一下,从怀里掏出五张钞票,走到榻前的功德箱前,轻轻把钞票从扁孔里塞了进去。
张凡注意到,两个贼都把眼皮轻轻欠开一条缝,看着张凡的动作,当然是看着他清清楚楚地把五百元钱塞了进去。
两人的身子都是动了一动,屁股挪了一下。
然后,诵祷声停了下来。
四只眼皮慢慢睁开,把目光齐齐地向张凡投来。
张凡微微一笑,拱手道:“两位师父,张某慕名前来,给妻子求子,不知可否降福?”
二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在收功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
瘦主持双手合十在胸前上下几下,然后朗声道:“檀越慷慨捐功德,自然神龟娘娘会降福送子,不会错的。”
胖主持抻了一个懒腰,“卜”地一声,不小心挤出一个屁来。
他却未有半点尴尬之色,冲张凡道:“施主要速成求子,还是来年求子?”
去!
还搞成速成的和期货两种?
张凡心中暗骂一句,笑道:“师父有所不知,我妻子目前已经怀孕五月,但13超检查结果,是个女孩。不瞒师父说,我家族有大企业,三代只有我这一个独苗单传,若在我这代生不出个儿子,家产无法继承。为此事,家父和家祖都是忧心忡忡,听我叔叔说这里有个海龟送子堂相当灵验,我便前来问问,明年我媳妇生产之后,夏秋之季,还想继续怀一胎男孩,所以来这里求求,首先要快孕,二要男胎。”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功德捐足,我二人替你念七七四十九路大诀,海龟娘娘送子必到堂前,要男有男,要女是女,无不灵验。”
“若真准的话,我捐一百万重新修缮庙宇,二位师父也各有捐赠。”张凡豪爽道。
二人脸上立刻浮出无比满意的笑容,像是开了两朵花,竟从榻上下地来,用掸子掸了掸座位,请张凡上座,然后敬上香茶。
瘦主持见红衣女子仍然跪在那里等,便笑道:“你先暂且回家候神旨。今夜子时十二点一刻,海龟娘娘自会派虾将去你府上送子,你可面北焚香三炷,沐浴后卧床敬候就是了。准准的,没有错。”
红衣少妇听了,忙扭肥臀,舒纤腰,从地上站起来,看了张凡一眼,又跟叔叔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