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了?”
这真是出人意料!
张凡心中掠过一丝不祥之兆!
“被人给勒死了。”年熙静怒色冲冲。
“谋杀?她一个工程技术人员,难道是得罪了谁?不会吧,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仇家?”
张凡疑惑重重。
他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事跟年氏有关。
“他和他老伴儿一起被杀了。”年熙静气呼呼的,“我去当地警方了解情况,警方介绍说,这是一桩谜案,发生在两个月之前,当时他刚刚从铜矿离职回老家不久,那天晚上有人从窗户跳进了家里,用细钢丝把他和老伴儿双双的勒死在床上。”
张凡的心脏有点难受。
“警方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他得罪过什么人吧?”
年熙静摇了摇头,“恰恰相反,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对人友善,从来没有跟别人红过脸,更别说杀身之仇了。警方对此也是困惑不已,始终没有找到作案的动机。”
张凡心中却在暗暗冷笑:
动机?
当然有人有动机!
大缸山铜矿不明不白的死了好几个人,年氏没有上报生产事故,反而花钱把事情私下摆平。而这位总工程师,对于其中内幕,当然是了解甚多!。
了解得多,是要害!
有人要封口!
张凡看了一眼商妤舒。
商妤舒何等精明,对此事的利害关系,已经一眼看穿,当着年熙静的面不好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道:
“看样子,当地警方的调查范围还不够广泛。”
张凡和年熙静都听出了商妤舒的画外之音。
张凡点了点头,“熙静,哪天我们一起去当地警方,再了解一下情况。”
年熙静正在琢磨商妤舒的话,对张凡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是转身打量了一下铜矿现场。
这里到处都是机器轰鸣,整个矿区现场相当热闹繁忙。
“如果我们铜矿这里没有什么问题,警方那边也没有什么可询问的。”年熙静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凡心中深深的理解年熙静此时此刻矛盾的心情。
也许并不是矛盾,而是忐忑:
既出于义愤,又担心这把火烧到了自己父亲年丰端的身上。
张凡也没有再说什么,感觉到这件事最好不要年熙静参与,否则的话既麻烦,又让她自己为难。
中午吃完饭后,送走了来宾,张凡约商妤舒去山上散步。
两人一边走,一边分析案情。
张凡则是一边分析案情,一边偷偷打量她的肚子。
神识瞳已经发现,商妤舒紫宫之中,小娃娃已经成型!
张凡不由得替岳林哥高兴。
这样就好了,岳林哥与商妤舒分别这么多年,终于团聚了,而且还暗结珠胎……这事,不知岳老知道不?
岳老要是知道,当然高兴了。
只是,张凡悄悄地感到手有些热:
是不是专业技痒?
要行使妇科男医生的职责?
呵呵,人家没找咱,咱能主动掀开人家衣襟去给人家内检?
岳林哥也是的,即使自己要当爹了不兴奋也罢了,枪法准确,总得显摆显摆吧?竟然一句都没跟我说过!
想到这里,张凡竟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商妤舒这胎有点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那我不是就会派上用场了?毕竟……商妤舒这浑身放着光芒的神级女人,被人内检时,也不知是一段什么光景?
商妤舒完全没有注意张凡思路开小差,她滔滔地讲着。
她的意思是,这事最好查清为好,否则的话,可能还有后续隐患,说不上铜矿现在的工作人员,哪个就会重蹈覆辙。
张凡深以为然。
送走了商妤舒,张凡来到铜矿的各个现场去视察一下。
到处都相当满意。
可以说是热火朝天。
工作场面相当感人。
这就预示着,大批的铜矿石将被挖掘出来……
转了一圈,心情舒畅,信步来到生产技术处办公室。
技术处长就是原来铜矿的技术处长,这回官复原职,心情也是相当高兴,一见张凡,急忙站起来,摘掉了眼镜,把桌子上边的图纸向旁边推了一推,让张凡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给他倒了茶水:
“张总,您真是年轻有为呀!能把这么大一座矿山起死回生,重新恢复生产,真是相当有魄力,也让我们这些失业的职工重新看到了希望。”
张凡感觉得到他的话有点啰嗦和奉承,心中稍稍有些不耐烦,不过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喝了一口茶水,轻轻地把杯子放下:
“处长,你原来就是在总工程师手下工作吧?”
“是的,是的,”技术处长脸上微微的闪过一丝不安,有点儿勉强的笑道,“一直在总工程师手下。”
“你觉得总工程师这个人怎么样?比如说,在技术上,在为人处事方面?”
技术处长反问道:“张总是不是要重新把总工程师聘请回来呀?”
技术处长这一句话是在向张凡表明,他此时此刻并不知道总工程师已经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