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听,感觉奇怪,又问道:“那他们不按照合同规定来给你们分红,你们为什么不上告?”
男人又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们上面的人不知道底下的事。你敢上告?是不是胆儿肥了?村里有几个人联名要到县里去告,结果在县府的大门前,被彭氏集团派人给抓回来了,关在村儿里的水牢里,后来打死了一个,打残了三个,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上告的事了。”
张凡和郑芷英沉默不语。
立马感野鸡肉没有刚才那么香了。
勉勉强强弟把手里的一块肉吃光,然后便不在吃。
男人急忙又拿起两块,又让两个人吃,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心中都明白眼前的男人穷成这个样子,能吃一回肉,并不容易,我们又何必再跟他分一杯羹呢!
张凡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说道:
“那就这样吧,我们尝几口已经很满足了,其实并不饿,剩下的你带回家里去吃吧。”
张凡说着看了郑芷英一眼。
郑芷英明白张凡的意思,马上从怀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
张凡却对郑芷英摇了摇头。
郑芷英便又抽出几张钞票,一起递给男人:
“这1000块钱你收下吧。”
那个男人急了,伸出手想要阻挡郑芷英送来的钞票,但是一不小心,他的手碰到了郑芷英的手腕,他感觉到好像是触电一样,又好像是碰到了美玉,明显受到了刺激,收回双手,一下子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我又不是开烧烤摊儿的,吃两口肉怎么就要交钱?”
郑芷英甜甜的笑道:“这钱不是用来买你的烧烤!你生活这么困难,这点儿钱希望能够帮助你一下。”
“不行!”
张凡从郑芷英手里接过钱,走上前去,把钞票塞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把钞票重新拿出来,想要还给张凡,却被张凡紧紧的把双手给固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那男人惊奇地看着张凡,心中无比的佩服,也只好把钱收下,惊奇的问道:
“小张先生,看样子你不像个下地干活的,是读书人,你为什么这么有劲?”
张凡苦笑了一下:“我也是农民,农民出身,从小一直在地里干活,蛮力倒是有一把,见笑见笑了。”
说完,拉起郑芷英的手,两人便要告辞。
那男人忽然问道:“你们两人真的是来做社会调查的吗?”
“这还有假?我们是里主管部门领导亲自开车送来的。”
“也就是说,你们俩人是吃公家饭的?”
张凡摇了摇头,“你这个说法不是十分准确,确切的说,我们是吃农民饭的,没有农民种田,哪来的公家饭,私家饭?”
男人似乎对张凡的话有所理解,却又有所不理解,眼神儿当中十分迷茫,“既然是这样,你们能不能帮我们村民说句话呀?”
“我们这次来做社会调查,就是要给上级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材料,总的目的就是为农民说话。”
“那好,你们坐下,坐下来。”
男人显得有些激动。
张凡和郑芷英重新坐下来。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不会透露爆料人信息的,到任何地方对任何人,我都不会说出你来的,我只希望你说真话,提供给我的信息,不要经过过滤。”张凡说。
男人连连点头,开始讲了起来:
“其实你听到的所谓彭氏公司,大老板并不是彭氏家的人,而是一个外姓人,这个人是我们彭家的上门女婿。”
“噢?上门女婿?有点意思。”
“说来话长,我们彭家庄有一个人,以前在城里打工,后来做了一个小买卖,后来把买卖做大了。有一天,他看见自己的店门口躺着一个年轻人,衣衫褴褛,昏迷不醒,原来他是被以前的老板给赶出门来,并且胖揍一顿,把腿给打坏了,因此挣不到钱,在街上跟丐帮混乞讨。”
“至于他为什么被前老板给打出来?后来,他自己的解释是,他发现了老板跟别的女人在办公室里做事情,老板担心他向老板娘揭发这件事,所以就把他赶了出来。”
“不过,后来有人说,他其实是偷了店里的东西,老板要送他去警察局,因为偷的东西数额很大,弄到警察局至少也要判个十年八年的,于是他在老板面前苦苦哀求,并且用刀砍断了自己一条腿向老老谢罪,老板没有办法,只好让他走了。”
“我们彭家的那个烂好人很同情他,就把他接回到自己的店里,并且花钱把他看好了腿,于是留在店里当店员。这个人相貌长的不错,小伙子非常帅气,只不过眼睛贼溜溜的看上去很机灵,人又勤快,又会说话,一天到晚像个奴隶似的把烂好人伺候的高高兴兴。烂好人就非常喜欢他,让他负责店里的重要工作,甚至为了考验他的忠诚,把财务都交给他做,后来发现他弄的账目清清白白,一点问题都没有,老板就认为他忠厚老实,值得信任。”
“正好,这个烂好人老板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生女,便把他招了上门女婿。”
“后来,烂好人老板因为保护费的事情,跟当地的黑社会性质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