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就看张先生肯不肯帮忙了。”孟先生非常诚恳的说道。
张凡和巩梦书面面相觑。
过了几秒钟,巩梦书对张凡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认为是一个单纯的买卖,与孟先生本身遇到的麻烦是两回事。小凡,你如果想出手一些珠宝的话,我认为是可以的。”
张凡心中想,我跟孟先生做交易,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违法的成分,至于孟先生做交易的目的是为了跑路还是不为了跑路,都跟我关系不大。
总不能把我算作是资助他逃跑吧?
因为我一分钱都没给他。
想到这里,便做出有几分不情愿的样子,“我若是资金链没有出问题,也是不想出手这些珠宝的,这些珠宝数目较大,一时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买家,既然孟先生有这个需求,我们两个人就算是互相帮助了。”
孟先生一听高兴起来,急忙给张凡倒满了酒:“这件事情有点急,希望张先生马上把珠宝拿过来,我们当面谈妥了之后,马上转账成交,我必须在天亮之前回去。”
张凡便放下酒杯,站起来说道,“东西都在我车里,我去去就来。”
“好,你注意点儿,快去快回,我们在这等你。”
张凡离开包间,走下楼去。
急匆匆的走到停车场,钻进车里,把车门锁好,观察了一下,四周无人,静悄悄的。
放下心来,便把木星骰拿了出来,念了一个大咒,钻进巽跑宫里。
急急忙忙跑去库房,把昨天放进来的那些珠宝取出来,然后赶紧回到车里。
再急匆匆顺原路回去,拎着提包,重新回到包间,把提包儿往桌子上一放:“东西都在这里,请孟先生过目。”
孟先生把提包拉开,一件一件的把珠宝拿在手里过目,然后给出价钱。
也许是为了能够成交,也许是因为孟先生心中明白自己跑路之后,账户剩下的钱肯定要被没收充公,所以此时叫价,就好像当年自己在位的时候,给集团购买物质一样:价钱尽量往高里说!
值500万的,他就喊700万;
值1000万的,他就喊2000万。
简直是大方极了。
张凡看着这个情景,是又高兴,又鄙夷:
那个集团公司原来就是这样被这位孟先生给搞垮的!
集团公司的员工手里的饭碗就是这样被孟先生一个一个给砸碎的。
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说他是坏人,你跟他亲密交往起来,发现他很讲义气;
你说他是好人,他却能要那么多职工开不出工资来,罪莫大焉啊!
孟先生边说价钱,巩梦书边用手机给进行数目累加。
到了最后,30多件珠宝完全叫完价钱。
巩梦书把手机给孟先生看,说道:“孟先生,总共是7.5个亿,你再重新核对一遍,然后就可以转账了。”
孟先生大手一挥,非常豪爽:“没有必要重新核对,我还能信不过巩先生吗?”
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啪啪啪一顿乱点,直接给张凡转过来7.5个亿。
张凡看了看手机,心中却是没有过多的欣喜,反而有几分沉重:
这7.5个亿,是孟先生用多少个7.5个亿才换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钱就是拖欠集团公司员工的工资!
双方顺利的成交之后,孟先生显得十分兴奋,急忙把桌子上的珠宝小心的收藏起来,把酒杯往旁边一推,站起来说道:
“我们今天到此为止,我得赶紧回去。”
说着又抬起手玩儿,看了看手表。
张凡和巩梦书也只好站起来相送。
孟先生不让两个人送出门,而自己悄悄的打开包间的门,悄悄地走掉了。
张凡和孟先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都有同样的心情,可以说是心情复杂。
以孟先生这么大的年纪,想要通过偷渡的渠道逃到国外,谈何容易?
弄不好半路上就有可能被别人给干掉!
因为他一旦到了蛇头手中,命运就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他身上带的珠宝还能够保住吧?
简直是笑话。
“来来来,我们喝酒,孟先生的事就让它听天由命吧。”
巩梦书说着,给张凡倒了酒。
张凡轻轻地把酒杯推开,“巩叔,我有一个疑问,这些人把企业搞倒台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点良心发现吗?”
巩梦书叹了一口气,“关于贪官的心理,应该是一门学问,应该好好研究研究,不过去我个人猜测,他也是看着别人如何贪婪自己才受到了感染。”
张凡点了点头,“只不过是最后受害的倒是那些最底层的工人们。”
“那是,那是,工人们开不出资来,又要养家糊口,其实很难的。”
张凡又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假如说,这7.5个亿,仍然在孟先生的账号,孟先生被捕后,这些钱能不能还给他们集团企业,用于给工人补发工资呢?”
巩梦书断然摇了摇头,“那肯定不会,这些钱肯定要上交国库充公的,企业的亏